“冯女士，现在再来说这个，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有些时候，当事人自己也不清楚，犯罪的那一刹那，心里在想什么。她当时心里想什么，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不是吗？”</p>
是啊，冯玲瘫坐在沙发上，嘴里喃喃的：“是啊，不重要。”</p>
沉默片刻之后，冯玲的情绪收敛了很多，他看向萧琛艿，低声问道：“那我们春生……”</p>
提到春生这个名字，冯玲的话有些哽咽。在片刻之后，她终于将剩下的话都说完了：“他在临死前有没有受过什么苦？有没有什么愿望？他这短短的一辈子，没有享过什么福，要是他有愿望，我一定满足他。”</p>
此时此刻的萧琛艿很想对冯玲说谎，只是案件的细节等案件侦破之后家属们迟早都是要知道的，现在说谎也没有什么意义。</p>
知道真相的冯玲虽然会心里难受一阵子，但是总会走出来的。</p>
“冯春生他……生前的确受了很多折磨，只是死前并没有什么话。”</p>
冯玲有些不信：“是不是那个女人没说实话，警官你们再问问，春生有没有什么遗言……”</p>
萧琛艿摇头：“根据我的判断，她说的应该是真话，没有说谎。”</p>
冯玲听见萧琛艿的话，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有些怔楞，“怎么会没有遗言呢？怎么着也要骂两句才行啊，春生这个傻孩子……”</p>
眼看着谢博文那边还没有什么进展，萧琛艿只能离开。</p>
花甯留在原地，安慰着冯玲。</p>
萧琛艿进去的时候，谢博文吊儿郎当的靠在椅子上，眼神轻挑。</p>
“孔夏彤已经招了，你确定不开口吗？”</p>
谢博文嗤笑一声：“她是凶手，她肯定会把责任往我身上推，这话你们也信？”</p>
“认证物证俱全，谢博文你在挣扎什么？你真的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们就奈何不了你吗？”</p>
谢博文扯了扯唇角，没说话。可是他的表情，告诉萧琛艿，他就是这么想的。</p>
萧琛艿轻笑一声，看向成墭：“不用审了，直接上测谎仪吧。”</p>
说完，就离开了审讯室。</p>
而成墭，得到命令，愣了一下。</p>
谢博文，更是愣住了。</p>
花甯送走了冯玲，回到警局有些唏嘘：“冯玲这个做姑姑的，比孔夏彤这个做母亲，真的是强上一百倍。冯春生有冯玲了，干嘛还去找孔夏彤？要是不去找，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的，多好。”</p>
听见花花甯的感叹，周晗道：“姑姑和妈妈总归是不一样的。小孩子好奇心重，肯定是想去见见妈妈，问问妈妈为什么抛弃他。”</p>
冯春生这种情况，在学校的时候，应该也没少被其他的同学嘲笑。</p>
这也就导致了冯春生对孔夏彤，有一种执念。</p>
凭借着这股子执念，冯春生自己离家出走去找了孔夏彤，送上了自己的命。</p>
“你们说，孔夏彤为什么唯独不说冯春生的头颅在什么地方呢？别的都说了，为什么单单这个问题不说？”花甯有些好奇的自言自语道。</p>
明明孔夏彤将他们两个人的犯罪事实都交代了，可是为什么唯独这个问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