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儿听了那些话,回来的路上,心里一直不舒服。虽然她知道她是一个放羊的,也和人家尚云不是一个道上走的人,但听了那些话,她的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从医院回来后,她隔三差五给尚云发个信息,尚云也会隔三差五给她发个信息,可听了那些话后,她觉得还是最好不去打扰人家了,也就没有主动发信息。
这两天,每次手机响,她总会第一时间想是不是人家发了信息,可打开手机,要么是垃圾信息,要么是那些无聊之人发来的信息。
“大叔,听说他在县城卖楼房,这羊场办起来谁经营?”
“丫头,他昨天下午六点已经回来了,你大妈和一群人还去村部看他去了。”
“他回来了?”
“是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干吗要知道他!没心没肺的人!”
“丫头,你怎么骂起他了?是乡政府小车把他送到村部的,听你大妈说,他带回来了一箱子好东西,除了孝敬他爹妈的,剩下的都是你的。”
“大叔,你也拿我寻开心,我也就是一个放羊的,他会记起我?他会给我带东西?”
“丫头,尚云这孩子知道记恩,不是白眼狼,你在县上伺候了他七天,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李鱼儿低着头不语,羊跑够了,也跑累了,已经不跑了,开始慢嚼细咽。
两群羊也渐渐汇合在了一起,庄大叔家的黑公羊离开本群,跑到李鱼儿羊群,追着李鱼儿羊群里面的一只白脖子母羊开始满山跑,李鱼儿家的公羊跑去截了道。
两只公羊干起了架,羊角对羊角,“咣咣当”的声音震动地附近的杏花纷纷落地。
李鱼儿提起长长的羊鞭,准备去隔架,庄大叔笑着喊道:“丫头,就让它们打,决斗出胜负来就不打了,不然你这会隔开它们,一会它们又会打起来。”
李鱼儿担心自家的公羊干不过庄大叔的公羊,爬上半山腰,扬起长长的鞭子,首选朝着自己家的公羊屁股抽了一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