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了自己的人生的决定之后,钟炎默默地抿了一口酒,看着神色凝重得比拟苍穹底色的少年,面色郑重地说道:“天帝亲自凝视过你,也亲自凝视过了柳碎梦。可是你说,天帝会错么?”
这胆大到让唐纸怀疑下个瞬间,就会有万丈惊雷轰在面前老人身上的话语,令唐纸这莫大心脏支撑的躯体都不禁颤抖了一下。
说这话的就算是普通人,也是对神界的至高主宰莫大的不敬,唐纸懂事以来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胆敢质疑天帝,而此时此刻,他听得清清楚楚,而说出这话的,正是有者神之使者之称的,尊神国教高层!是地位仅次于国师的护法大人!
“天帝不会错,天帝几千年来,从来没有错过。”钟炎合上这双平静如水的双眸,摇着这颗苍老得似乎要从脖子上断裂的脑袋,“但是万一呢?”
唐纸深吸口气,也说道:“天帝不会错。”
他睁开双目,凝望着唐纸已经滚落着颗颗暴汗的脑袋,郑重道:“我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没什么放不下的,你和柳碎梦是王朝浩劫的可能,在我眼中仍然存在,所以,我用我的命,来换王朝安宁。”
唐纸睁大了双目:“你”
钟炎抬起了自己的手掌,一道白色的神光,在他的手中飞快地聚集,变成了一道阴阳太极盘,恐怖的力量,在其中迅速地蓬勃!
老人平静道:
“我不知道天帝错没错,也不知道我到底错没错,但是我必须做出选择,做出我自己认为的完全之策。
所以,今夜我会杀死你,然后杀死柳碎梦,如此,王朝将不再存在半点浩劫的可能。”
仲谊的家距离钟炎的望天贵人园,有大半个小时的车程,还没有成为王朝高层的他,实际上并没有任何的职位,仅仅只是钟炎唯一弟子的名号而已。
所以他居住在一片名为“阳光碎叶城”的社区里,三单元六楼二零一的二居室,就是他自己买来的房屋。
楼房充满了现代化的气息,但是房屋内里却充满了古韵,满是神龛以及烛台,天帝和十二主神的小型神像在屋子的墙壁上排列开,一双双神圣的眼睛,就这样注视着这平凡的屋子。
也正是因为这些神圣庄严的神像注视,仲谊即便是回到家中,举止也若在神殿中一样的端庄,似乎是在家里这等私密的地方,自己的一言一行仍然受到神明的监督。
从他被钟炎选为弟子的那一天开始,他其实就知道他将是未来的驱魔护法,所以他一直以最严苛的标准要求自己。
跪在灰黄色的蒲团上,仲谊目光虔诚无比,对着天帝像深深地叩了三个头。
他在为自己,也在为自己的师父祈祷,他很清楚今天夜里师父要做些什么,也很清楚此刻正在发生什么,他不知道自己师父做的是对是错,但是他知道的是,师父一切都是为了王朝。
“天帝,无论对错,请原谅我们师徒,也请庇佑我们师徒,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朝。”
最后的祷告语结束之后,时间是八点半,距离师父约定的九点只剩下半个小时。他缓缓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屋子,接下来他要去国师府邀请柳国师。
虽然并不清楚师父为什么这么肯定自己的邀请柳国师一定会同意,但是一直以来他都对自己师父言听计从,而师父的确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
当然,除了这近日关于浩劫的所有调查。
他刚刚打开门,身形却怔在了门口,因为在他的门口站着一个人,一个让他身形骤然僵硬如冰的美人,一个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是应该由自己去国师府邀请的美人。
美人乃是当今王朝公认的第一美人,自然是当今国师,柳碎梦。
她今夜没有穿那身国师袍,而是穿着一身普通的白裙,香肩半露,脸上不施粉黛,却是美得不可方物。充满了少女感的脸庞和气质,让人很难想象她已经是三十岁的女人。这清新怡人的装扮,也让人觉得是谁家的女友,而非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
柳碎梦凝视着仲谊这双有些清稚的双眼,没有说话,也没有经过同意,擅自步入了屋中,把那股深深高洁以及清香味道,映入这摆满了神像的屋中。
“柳国师您”
仲谊浑身上下一片冰冷,自己正准备去找对方,对方却突然到来,这不禁让他产生了对方洞穿了自己计划的危机感。
柳碎梦这双高冷到了云端的眸子扫视着屋子的台台神像,最终落在了仲谊年轻而朝气的身躯上。
“你师父,想让我死。”
仲谊僵硬的身躯如受雷击,瞪大了惊愕的双眸,凝望着柳碎梦。
柳碎梦缓缓走到他的面前,无论是身份还是境界,都能将他秒杀成尘埃的女人,让仲谊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而想要退步,却发现自己双腿的控制权,似乎也已经被夺走。
两人之间只剩下不到十厘米的间隔,柳碎梦这张近距离看起来,更加的精致无双,幽兰之气,也都扑上面门,涌入了他的鼻腔。
“很大胆,也很自信。
你对你的师父很忠诚,可我想知道,究竟有多忠诚。”
话音落下,柳碎梦身上这层白裙,自动下褪,露出她这身无数人垂涎的完美身躯。
她这双没有人能抗拒的手,轻轻地落在了仲谊的脸颊,另一只手牵引着仲谊的手,在她身上游动。
:照例,明天再改,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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