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c,这开关可有年头了......”</p>
一边感慨着,一边扳开了开关。</p>
头顶上亮起了一个昏黄的白炽灯泡,他说的没错,这地方的东西还真是有年头了,</p>
就说这灯......竟然是一个从天花板吊下来的圆溜溜的白炽灯泡,顿时让我有了一种穿越回六七十年代的感觉。</p>
外面还是乌云密布,北方的秋季,这个时间已经黑了,饶是如此,这盏昏黄的灯还是照不出多远,只能隐约看到面前横着一道狭窄的走廊,黑咕隆咚地不知道有多长。</p>
正对着自己的是左右两道楼梯,环抱着通往二楼,木扶手的漆皮已经磨烂了,很多地方爆开了一道道裂缝。</p>
“我勒个去,这房子岁数比我都得大不少吧?瞅着像六七十年代的东西了......”</p>
我也感慨了一句,边看边溜达了进去。</p>
房子和设施虽然破旧,收拾的倒还干净,我摸了摸楼梯的扶手,一点儿灰尘都没有,和我想象中将要拆掉的破烂房子完全不同。</p>
“大宝,赶紧找找看,有没有干净的房间?今儿晚咱俩就住这儿了。”</p>
“哈哈,住这里你不怕有不干净的东西啊?”</p>
“快拉倒吧,我受了这么多年的教育,能相信这么离奇的事情么?哈哈......”</p>
“就你</p>
那成绩,跟没受过教育有啥区别?”</p>
我和马进三虽然斗着嘴,却很默契地一人一边,朝着两侧的走廊走去。</p>
我在右边,摸到了走廊灯的开关,“啪”地打开了。</p>
也是从天花板上吊着的白炽灯,每隔七八步一盏,却只有三盏亮着,其余的想必年久坏掉了。</p>
走廊挺长,有三五十米,两边错落地分布着房间的门,大多都没有关,黑洞洞的,仿若随时都可能将经过的人吞噬。</p>
狭窄空荡的走廊,让我们俩的脚步声格外清晰,甚至带了点儿回声,还真是有点儿瘆得慌。</p>
我打大着胆子,往走廊深处走去。</p>
老头儿没骗我们,一楼应该是工人住的地方,挨近中厅的几间房都有住过人的痕迹,里面横七竖八地摆着几张铁架子的上下铺,有的铺空着,有的凌乱地铺着破旧的被褥,地上还有被丢弃的脏兮兮的劳动迷彩服。</p>
不知道这个工地停工多久了,房间里和中厅、走廊完全不同,屋里落满了灰尘,脏兮兮的。</p>
再往深处走,房间几乎都空着了,连架子床都没有。</p>
走廊尽头,左边是公用的厕所,右边是水房。</p>
我正要进去看看,就听见马进三在中厅喊道:</p>
“这也太埋汰了,没法住啊!你那边怎么样?”</p>
“这边也一样......”</p>
我回了一句,转身也往中厅走去。</p>
昏黄的灯下,只见马进三挑着眉毛,伸出大拇指,朝着楼梯指了指:</p>
“咋样?敢不敢上二楼去看看?”</p>
我一边溜达到中厅,一边答道:</p>
“一楼没有房间,可不就得上二楼嘛?有啥敢不敢的?刚才谁说不相信鬼神儿的?”</p>
“走走走......”</p>
马进三不耐烦地回了我一句。</p>
我们两个顺着楼梯,爬上了老头儿口中那个可怕的二楼。</p>
二楼的结构和一楼几乎一样,唯一的差别就是一楼中厅的位置在二楼被隔成了一个房间,钉着个“休息室”的木牌。</p>
门口摆着一张吧台,正对楼梯,写着“服务台”三个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