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怎么说呢，法乎其上，则得其中；法乎其中，则得其下。</p>
也不瞒叔叔，走文坛这条路，只能用“志存高远、事在人为、为者常成”来勉励自己不懈怠。”</p>
陶显似乎很满意这态度，后面喝酒的氛围明显比之前更浓烈了。</p>
虽然频频举起酒杯，但三人其实都控制着酒量，一顿饭吃下来，谁也没多喝，谁也没醉。</p>
结完账，出包厢，下楼梯的时候，三人在拐角处遇到了一个秃头男人。</p>
陶歌见这人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自己三人时。</p>
就悄悄问张宣：“你认识这人？”</p>
张宣望着已然快速离开粤菜馆的陌生男子，摇摇头，一脸迷糊。</p>
街边寒暄几句，司机送陶显先一步离开了。</p>
陶歌没一起走，打算跟张宣回租房。</p>
理由嘛，她迫不及待地想看“潜伏”小说的剩余部分。</p>
张宣在拦出租车时，刚才的秃头男人躲在不远处的公用电话亭打电话。</p>
电话响了6声才接通。</p>
那边的声音不大，但有点不耐烦：“怎么这么晚了还打电话。”</p>
秃头男子说：“游姐，我在饭馆遇到了张宣。”</p>
游慧云问：“张宣？他不是吃了晚餐的吗？怎么还在粤菜馆？你没看错？”</p>
秃头男子瞄一眼不远处打的的张宣，确认道：“就是他，他现在和一个女人站在路边打的。</p>
您以前让我调查他那么久，不会认错的。”</p>
游慧云问：“女人？他女朋友？”</p>
秃头男子说：“不是，是人民文学的那个女编辑。”</p>
接着不等游慧云再问，秃头男子急急说：“游姐，您知道我还看见谁了么？”</p>
游慧云问：“谁？”</p>
秃头男子压低声音：“我看到新来的银角大王了。他跟张宣还有那个女编辑一起吃饭。”</p>
游慧云紧着问：“北边来的那位？”</p>
秃头男子说：“对。”</p>
“确定吗？”</p>
“百分百确定，游姐。”</p>
游慧云回忆一番，又问：“那个女编辑是不是姓陶？”</p>
秃头男子说：“姓陶。游姐，这两人应该是父女，我听到那女编辑叫“爸”。”</p>
游慧云震惊了，缓了好一阵才</p>
嘱咐道：“把这事忘掉吧，就当今天从来没看到。”</p>
“知道了，游姐。”</p>
挂完电话，游慧云闭着眼睛想了一番，又熟练地打了一个电话。</p>
电话一通，游慧云就说：“别调查了，回来吧。”</p>
那边一脸懵逼，才到地方，就又要回去？但还是说：“是。”</p>
接着又问：“游姐，那以后还…”</p>
游慧云说：“以后也不用了。”</p>
“好的，游姐。”</p>
再次挂完电话，游慧云找出电话薄，拨打了一个号码。</p>
“是我。”</p>
“游姐。”</p>
游慧云说：“计划变一变，你尽快抢先把纺织厂拿到手，然后转手卖给李梅。”</p>
那边沉默了几秒，消化完信息就问：“怎么个卖法，还请您指示。”</p>
游慧云说了八个字：“干干净净，公事公办。”</p>
“好，我知道了。”那边应一声儿，又问：“那这次要隐瞒吗？”</p>
游慧云说：“完成交易后，让李梅知道，我需要这个人情。”</p>
“是。”</p>
…</p>
晚上的出租车通常不好打，但这次运道不错。</p>
前面两次没成功，第三次得手了，遇到空车。</p>
回到中大，时间悄悄走到了11：14。</p>
双伶还没回来，三楼的灯也是熄的，三人果然在宿舍住了。</p>
洗漱一番，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p>
张宣继续写作。</p>
陶歌则捧着“潜伏”小说，呆在一边安静地阅读起来。</p>
两个小时过去了，两人没反应。</p>
三个小时过去了，两人还是反应。</p>
凌晨三点过，陶歌终于抬起了头，刚才还聚精会神的她，骤然歇息的一刹那，就感觉满满都是困意。</p>
坚持不住了。</p>
她起身站在张宣身后观望一番，最后还是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书房。</p>
来到厨房，陶歌转了一圈，结果发现自己手艺生疏，无从下手，最后对着冷锅发呆一阵。临了临了，捂着有点饿的肚子进了次卧。</p>
门一关，倒头就睡。</p>
这个晚上，张宣状态不错，一直熬到早上八点才出书房。</p>
桌上有早餐，还有一张字条。</p>
字条是陶歌留的，意思是说：有事，先走了，傍晚再来。</p>
吃过早餐，张宣溜进了卧室。</p>
这一觉睡得舒服，张宣再次醒来时，已然是下午时分。</p>
屋子里还是空荡荡的，倒是三楼不知什么时候起，有了钢琴声。</p>
铮铮铿铿，缓缓流淌，听起来很是舒服。</p>
张宣估摸着双伶在三楼，但他没选择去打扰文慧练琴。心道陶歌傍晚会来，于是下楼，打算去菜市场买点菜。</p>
一楼，老邓在屋檐下看报纸，旁边石凳上放着一壶茶，二郎腿悠哉悠哉翘起，显得很惬意。</p>
想起王丽老师昨晚的话，张宣走过去就问：“老邓，昨晚睡得怎么样？”</p>
老邓扶扶眼镜说：“睡得挺好。”</p>
张宣观察一下，没发现异样，又道：“昨晚你听到了声音没？”</p>
老邓问：“什么声音？”</p>
张宣装着回忆说：“大概四点左右吧，我在写作时突然听到有野猫叫，喵呜～喵呜～，大半夜的老凄惨了，忒吓人。”</p>
老邓的脸抖了抖，说：“我昨晚喝酒了，睡得太死，没听到。”</p>
这时王丽老师出来了，听老邓这话就说：“老邓，你这酒量不行啊，我都听到了，你竟然没听到。”</p>
面对四只火辣辣的眼睛，老邓老脸一红，慌慌地措辞良久才说：“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有点自由。”</p>
王丽伸个懒腰说：“能啊，怎么不能？不过下次让你家的猫声音小点，我都好久没吃猫肉了，有些心痒痒。”</p>
得，老邓直接被暴击了，把报纸盖着头，来个眼不见为净。</p>
张宣的视线在王丽身上悄悄咪咪溜一圈，打算继续走人。</p>
只是才走一步，张宣就定住了。</p>
你猜他看到了什么，竟然在“粤省日报”的头版头条上见到了陶显。</p>
新闻报道篇幅比较大，有图有字，张宣细细读完，心突然砰砰砰地跳得厉害。</p>
嗐！陶歌这娘们的腿真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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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某些原因啊，房地产的拿地过程只能简单写。</p>
也同样的某些原因啊，游慧云这个角色也只能一笔带过，不深写。</p>
理解理解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