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额头上渗出汗水。
说实话，和风清扬对战，是个极耗心力的事。
他这位师叔境界很高，哪怕是普通华山剑法，使出来，都极具威力，巧妙无端。
他新学的独孤九剑，连连攻其破绽，却没太大作用，轻易便被回防住。
不过……也真因为此，苏衍沉浸进去了。
沉浸在风清扬的精妙剑法当中。
他连连出手进攻，只求成功那么一次。
初始……他还是记得独孤九剑破剑式的剑招的，出手虽然随机，但也有蓝图，某种程度上说，有迹可循。
可渐渐的……因为极度沉浸的缘故，他真的开始忘记招式，交战之时……长剑抖动，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下一招刺往何处。
只是根据对手招式变化，再做改变罢了。
风清扬剑法很高，独孤九剑，遇强则强，在这股压力下，苏衍似是爆发了自身所有潜力。
刺，挑，劈，点……
如同狂风骤雨般施展开来，又显得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独孤九剑总诀的精妙剑招么，就真的一点点的，像是透入骨髓一般，化作本能。
若是苏衍此时能稍稍分出一点心神来，必然会听见系统的后台提示音。
【独孤九剑，经验值+1、+1、+1……】
这门绝世功法，提升的最好方式，就是和高手交战，和绝世高手交战！
咻咻咻！
又是许久……
突然，只听砰得一声，两剑相撞……
风清扬将苏衍攻过来的剑法瞬间荡开，他自己后退两步，畅笑道：“好……好啊……”
“不错不错，你的悟性，当真不错，比老夫当年可好多了。”
风清扬还记得，他当年学独孤九剑总诀，初步理解贯通，都用了三月之久……更不用说……还有其余破剑式，破掌式，破刀式……
苏衍能在短时间内，经过他教导，记下独孤九剑全本，虽说令人惊愕，但也在可接受的范畴当中。
就当他聪慧无比，是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
记住又不是完全理解，难度可谓天地之差。
但经过这番比斗，却发现……事实全然不是如此。
这人……对独孤九剑的理解，也十分不错，甚至……堪比他数年之功。
这就……让他这个糟老头子无法接受了。
直怀疑……自己这么多年，活到了什么地方去。
或许……我华山派，真有望复兴当年鼎盛！
一时间，风清扬思绪如潮，多年来……古井无波的心态，也发生变化。
穆人清啊，穆人清！
你倒是收了个好徒弟！
自己这师侄，若是不中途陨落，必将在武道一途，迸发出耀眼，足以震动世间的璀璨光辉！
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呼！呼！呼！”
一旁，苏衍倒是满头大汗，面色也是苍白，只感觉浑身上下酸软无力。
和风清扬一番交战，虽说激发了潜力，但也耗费了他太多太多的精力。
一时间，只想仰面倒下去，睡上一觉。
当然……疲惫的同时，也觉畅快。
独孤九剑遇强则强，以后……想要有这种机会和高手过招，怕是挺难。
和风清扬交手，也就第一次效果不错了，到后来，哪怕他这位师叔全力教导，对他的作用也会减弱。
况且……这也涉及到他自身的状态，当时……就感觉物我两忘，除了剑法之外，眼中再无它物。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顿悟。
好的状态，可遇不可求。
就在苏衍心中这般想的时候，系统提示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