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梁用忽然被一记拳头打在肚上,痛得他差点叫娘,刚要跳起来开灯,就发现一具冰冷的身体滚过来,缩进他的怀里,一手抱着他的虎腰,头脸藏在他的胸口,身体不停的颤抖,细听还有嘤嘤的哭泣声。<>
梁用完全清醒过来,不用伸手摸就知道是阮玲花,她的头脸贴在梁用的胸前,不一会儿就将梁用衣襟已经打湿,她的冷不是受寒的冷,而是身体不断的冒着虚汗,将身上的衣服湿透,而这汗也是冷的,梁用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湿漉漉的冰块。
她这是怎么了。
真气灌注眼睛,梁用的目光清晰起来,便看到阮玲花苍白的脸庞,紧绷的身体,浑身的力气大得出奇,手臂抱着他的腰使劲,双脚也是拼命的往他身上架,跟梁用的双腿缠绕在一起,不安分的扭动。
她很痛苦,做噩梦了,不是,梁用看到阮玲花正大瞪着眼睛,眼神清醒得很,却是饱含痛苦。
身上伤势发作,这也不对呀,自己刚刚帮她疗伤,手脚虽然刚刚恢复不是那么灵活,但绝对不会痛。
这就奇怪了。~
那里痛。梁用手摸着她的脸蛋问,只有这样能使她稍微好受一点。
手,我的手那不是我的手每天到黎明时分就会痛揪心的痛阮玲花痛苦地说,声音断断续续。
梁用没听明白,连忙抓住她的手腕,就要送进真气探视,阮玲花却是收手说:不是不是这只手是另外一只
梁用这发觉在阮玲花的身下紧紧压着另一只手臂,正是自己刚治疗的那一只手,什么样的痛苦竟然要她用全身的力量压着,不够还要加上自己身体的重量。
这时候梁用明白,阮玲花为什么紧抱着自己不放,还不断的翻滚自己,让自己压着她,一阵一阵又一阵,这都是因为那只手臂传来的一阵又一阵巨痛。
梁用手刚搭上那只手腕,触手如同寒冰一样的刺骨,但当真气注入进去,在表层寒冰的覆盖下却是奔涌的热浪,那一丝真气进去顿时被烧得一点不剩。
这种能量好恐怖,梁用从来没见过这种瞬间的爆发力,不服输再次注入真气,这次用的真气多而且不忙着进入热浪之中,跟热浪进行对抗,虽然只是针眼大的一点在对抗,梁用也是费尽一成的真气勉强守住,却不敢向前推进,他知道真气只要进入热浪之中,这一成的真气又得被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