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儿挠头：人不能太得意，太得意会露馅。</p>
“极品就是很难寻到的东西。也就是说，象伍阿婆那样不讲道理的人这世上没有几个。”</p>
“倒也形象。串儿，以前你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记得不？”</p>
串儿警惕地看着眉娘，小心地回答：“不太记得了。”</p>
眉娘点头：“你太小了，很容易忘记。”</p>
几幅画面掠过，串儿皱了眉头：“好象有些奴仆在身边伺候。”</p>
“看得出来，以前你们的日子必然是不错的。唉，都是这该死的战乱，让串儿吃这样的苦，让你阿娘到厨下受那烟熏。委屈你们了。”</p>
串儿一本正经地说：“阿姆，你这样说我们会难过的。以后不要说这些了。我们能活着全是阿姆阿翁的善心，要不要我们把感恩挂在嘴边呢？”</p>
眉娘坚决地摇头：“不要。好了，阿姆不说了。好过歹过都是过日子，我知道串儿没嫌弃过。阿姆保证，今后不提这话了。”</p>
不一会儿，萧翁回来了，杳娘赶紧把粗米饭大白菜端到了棚架下。</p>
萧翁洗了手，坐过来，看看桌上饭食，不满地摇头：“杳娘，下次记得给串儿弄些干肉煮进去。她在长身体呢。”</p>
杳娘点头。</p>
串儿用天真的口气说：“阿翁，串儿就喜欢吃菜，不喜欢吃肉。”</p>
眉娘摸摸她的头：“不许挑食。肉要吃，菜也要吃。串儿什么时候生日啊？”</p>
杳娘笑着：“四月十八，现在串儿可是在吃四岁的饭了。”</p>
“孩子长起来可快了。我刚生我家大郎的时候，还在想这孩子怎么这么小啊，要多久才能长大呢？结果一转眼，孩子们都成家了，飞走了。那时候才后悔，没有好好享受孩子们小时候的粘人乐趣。”</p>
杳娘点点头：“在家的时候没觉得，这一出来，儿感觉串儿懂事不少，好象很快就不需要我这阿娘了。”</p>
萧翁用竹筷敲敲碟子：“别只顾说话，饭菜凉了。”</p>
粗米做的饭成色不好，吃起来倒象杂粮饭，刚开始串儿很不习惯，只是尽量不让他们发现，每次吃的时候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现在倒习惯了些，慢慢也能吃出米香了。</p>
串儿最喜欢吃汤饼，韧性好，有嚼劲。天气热的时候吃冷淘，“呼噜噜”就下了肚。</p>
饭后，眉娘把那伍阿婆来过的事详细讲给萧翁听。萧翁听完，一张脸气得发青，想到自己亡故的大女儿，眼圈红了：“委屈你了。咱不跟他们计较。生气那是看得起他们。她若再来，你不用顾忌太多，反正咱不过是市井小民，要那么多礼节干什么？不能随意让人欺负了。”</p>
眉娘笑了笑：“看你说的，市井小民就不要礼节了么？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讲礼节是相互的。若遇见那不讲理的，我不会容忍的。”</p>
“好好，都随你。你身子还没好，别气着才是。”（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