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儿不知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p>
“砰砰砰，开门开门。”</p>
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猛敲，和男子不耐烦的吆喝声。串儿听见不知道何时去了厨房的阿娘在应门：</p>
“谁呀？来了来了。”</p>
接着，又听见“悉悉嗦嗦”穿蓑衣的声音，阿翁的声音响了起来：</p>
“我去开门。”</p>
门一打开，进来两个衙役：</p>
“这是萧家吗？萧串儿在不在？”</p>
萧翁道：“两位是？”</p>
“我们是长安县衙的，有公干。叫萧串儿出来。”</p>
串儿赶紧穿衣，打开门：“我就是。”</p>
小个衙役对视一眼，走到串儿面前：“你白天也是穿的这身衣衫？”</p>
串儿现在换了身淡绿衫裙，风雨中显出几分清雅。</p>
串儿见问衫裙，摇了摇头，回身拿起换下的浅蓝衣裙：</p>
“先前穿的这个。”</p>
衙役仔细看了看，暗自嘀咕：“有些灰尘，倒也干净。”</p>
便随手扔到地上：“顾明府有令，请萧串儿过府一叙。”</p>
杳娘一听急了，不顾大雨冲了过来，紧紧抱住串儿：</p>
“怎么了？串儿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要带她走？”</p>
俩衙役脸色一沉：“顾明府乃长安令，传一个人自有他的道理，岂是我们能管的？快走吧，别罗嗦。”</p>
眉娘也出来了，顺着屋檐走过来，拿了几百文钱塞给俩衙役：</p>
“两位差官有礼。这样天气出门实在是辛苦了，打点酒喝吧。不知道我们串儿犯了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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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衙役不动声色地收下钱，脸色和缓不少：</p>
“具体没说，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至少没说抓萧串儿。其他的，请原谅我们不能多讲。”</p>
看问不出什么，杳娘便请求道：</p>
“两位差官，请容许奴家陪同。孩子小，不懂事，若有什么需要询问的，有奴家陪同，她会没那么害怕，也省了差官的事。”</p>
“她到底多大？”</p>
“六岁。”</p>
“这么小，办游乐会出主意还真是能干。惹事也惹大事。走吧，陪就陪呗。县衙的驴车在外等候呢。”</p>
杳娘赶紧进屋收拾了两套衣裙，拿了两双鞋，塞进背包，背上了肩。眉娘跟进来，又塞了些钱给她，轻声道：“相信串儿，多多忍耐。该用的钱千万别省。”</p>
杳娘点头，给自己和串儿披好蓑衣，随了官差向外走去。</p>
李辅国刚伺候李亨用了药，正坐在外殿吃着点心，喝着茶。一小宦官走了进来，轻声禀告几句，李辅国眉一挑：</p>
“哦？有这事？有意思。传话下去，圣人身体不好，需要静养。谁敢把这事传到圣人耳中，格杀勿论。”</p>
“是。”</p>
待小宦官退去，李辅国想了半晌，呵呵地笑：“有热闹看了啊。还真是热闹。谁这么胆大，居然搅这么一摊子浑水呢？嗯，左不过那么几个人，还能有谁。估计是出了偏差，这偏差怎么出的？有趣。某倒是可以做点事了。”***（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