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是李辅国，那，你两次跟随伺候的，难道是......是......”</p>
李辅国不屑地看她一眼：“你的聪慧也有限啊。某以为你早该想到了呢。”</p>
串儿小脸兴奋得通红：“阿娘，是圣上，圣上来咱家吃过两次饭呢。”</p>
“你是说，那位？”</p>
串儿时间点头：“是是。没想到当皇上的如此温和呢。”</p>
看她娘俩自顾兴奋，把自己给忘记了，李辅国脸上滑过一丝恼怒：</p>
“萧串儿，你到底答应不答应？”</p>
串儿如在梦中一般呢喃道：</p>
“怎么能答应呢？宁为贫民妻，不为富人妾。”</p>
“你就不怕在这牢里呆到死为止？”</p>
串儿如梦惊醒：“就是那样，民女也不会同意做妾。何况，民女是清白的。这大理寺又非你家开的，你想怎样就怎样？”</p>
李辅国点点头：“是，我不能想怎样就怎样，但是，某可以让你有进无出，让你白受委屈。啧啧啧，才六岁，花朵在打苞，可惜啊。”</p>
“若你能一手遮天害了我的命，也是我走了背时运倒了血霉，碰见你这条阉狗。若我不死，你且看我如何风光活着，嫁给他人做正妻。”</p>
李辅国生气了，很生气，眼睛红彤彤地瞪着串儿：</p>
“最恨别人揭某之短。萧串儿，想嫁他人做正妻么？也得有命去嫁啊。”</p>
串儿小身板站得笔直：“若我过不了这道坎儿，自然嫁不了，可你想为你孙子纳我为妾也无法得逞；若我能过了这坎儿，自然能嫁，我保证，你却一定无法看见。”</p>
李辅国全身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p>
“什么意思？”</p>
串儿笑了笑：“这都不懂吗？你揽权敛财，早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的，装什么装嘛。”</p>
没有什么比这当面的诅咒更让人愤怒，李辅国大口喘着气：“弄死你太便宜你了。你不愿意为妾，我就偏偏要让你为人妾。你不是看不起宦官吗？我就让你做宦官的妾，而且，是马上。”</p>
说罢，他哈哈大笑，尖利的声音让串儿身子颤抖了两下。</p>
“嗤，圣上不会坐视你这样逼良为妾的。”</p>
“逼良？你们不是萧家人，也就不是土生土长的长安人，来历不明，若不知道这点，还真不能逼迫。某说你们本是奴籍，那又怎样？要反驳，就得拿出证据，你们有吗？”</p>
转身欲走，又回过身来：</p>
“对了，忘记告诉你。即将迎娶你的，是跟某一起做宦官的兄弟，快五十岁了，最喜欢小女孩。他的妻子不满十岁，俩妾才八岁，再娶一个六岁的，他一定高兴死。福气啊。呵呵呵呵，你就安心备嫁吧。呵呵呵呵......”</p>
串儿生气地大叫：“你这阉狗，变态！”</p>
黑色的身影向外急走，笑声掩饰不住他的气怒，阴柔尖利的声音在狱中回旋，将串儿的怒骂声完全掩盖。</p>
瞬间安静下来的牢狱，让杳娘十分不安。她搂住串儿：</p>
“串儿，别怕。他小看我们。到时候让他知道厉害！”</p>
串儿冲阿娘一笑，遥望着狱外，口中喃喃道：</p>
“但愿，他们时间充裕，能把事情办好。”***（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