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羡慕嫉妒。
“嘿嘿,能够在年轻一辈崭露头角,叶笑表哥当然不是普通人,他简直就是我的偶像!”洪新秀将我的话当耳边风,越舔越上瘾。
我抖了抖嘴角,不去评价此人,而是转身问霍茵茵:“叶笑曾问我走第三条路,当时我以为只是过来香江,这些时日细想,应该不止如此。”
比起洪新秀这双藏不住底色的眸子,霍茵茵的要内敛得多,她逆着光,雍容的笑意比朝阳更吸睛。
“香江虽不及内地,但作为国内沟通全球的最重要门户,区位优势在可预见的未来仍不能被替代,站在你目前展露于人的身份的角度,这意味着,一年明面上数百亿的资金流,在这个门户往来。”
霍茵茵娓娓道来,平静得令人震撼。
“很多在内地被认定为不可进行的交易或者非法的交易,在香江却不存在法律上的障碍。”
“更不要说,那些在香江也见不得光的交易。”
“而后者的年交易额,至少是前者的十倍。”
“表哥便是看中了这个市场,想要分一杯羹。”
我静静地听完,确定她说到这里结束,我才问道:“只是如此?”
“更深层次的原因,我不说,你肯定已经猜到。毕竟,表哥的身份摆在那里。”霍茵茵充满智慧地说,“没有人能够绕过自己的身份。”
我点了点头,承认她陈述的这个饱含哲理的事实。
只是如此。
“你说的那位姓邢的化境高手,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人,八爷身边最亲近的几个人,也没听说过他。”沉默了一会,霍茵茵又提起这个话题,“但可以确定的是,在八爷金盆洗手到决定出山主持前两天的聚会的这段时间里,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
“有可能,是在这之后,姓邢的才主动找上门。”洪新秀猜测道。
“上一次红花会呢,有没有他或者类似之人出现过的痕迹?”我将这两天苦思冥想,脑洞大开猜到的某种可能问了出来,“或者,上一个三元第九运到来之际,类似的召集会议召开期间,有无这样的人?”
一元为一甲子六十年,上一个三元九紫运前后,也就是大约一百八十年前。
洪新秀听了我这句话,却是闭口不言。
可惜这小子什么都藏不住,完全一副知道什么的神情。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干咳了几声,这才说:“上一个九紫运前后,我洪家的确知道一些辛秘,家族里应该会有记载,我让人翻翻。”
我算了一下具体的年代,恍然大悟。
如果我刚才的推测正确,那在洪家内部应该能找到答案。
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再能如何追寻这个姓邢的化境高手的来历。
他会将那个装画的木盒留给我,必然有所求。
有所求,意味着有危险。
因为,他是化境高手。
这完全不是我能够左右的存在。
但这不是我恐惧的最大因素。
化境高手,我又不是没见过。
我所恐惧的,也是人类的最大恐惧——对无知以及神秘的恐惧。
只要揭开神秘的面纱,就算是化境高手,也只是区区一个高手中的高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