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这样的花瓶吗?”
瑰夏慵懒的身影逐渐消散,当我的脑海里响起她这第呃,到底是几个的问题时,她将不知何时已经放到了桌子上的冰水,推到了我的面前。
不用她说,又在沙漠里跑了一天的我,抓起杯子就一饮而尽。
呼,舒服。
“来,给你个机会扳回一局,说说你是什么时候中招的。”瑰夏屈起修长的双腿,左肘搁在远处那端扶手,玉掌撑着粉颊,整个人呈慵懒的姿态斜倚着,美眸淡淡落在我的脸上。
闻言我刚要开口,突然心中一凛,立刻将嘴巴重新闭上。
还来?我警惕地看了她一眼。
还好她已经失去了玩心,淡淡点评道:“还不算蠢得无药可救。”
算了,我不说话。
见我这副吃瘪的模样,她满意地露出一个迷死人的笑容。
“共情术,远不仅如此。”瑰夏竖起修长的青葱玉指,轻轻晃了晃,说着语气一肃,幽幽开口,“与天地共情。”
真正的共情,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与天地共情,这岂不是意味着,天地都会有所回应?
所谓天地动容?
要是这样,我让老天劈谁就劈谁?
“你不行。”看穿一切的瑰夏,猛地泼了我一头冷水。
我翻了个白眼,腹诽道:哪有说自己男人不行的。
瑰夏无视我无声的抗议,陈述起了冰冷无处其右的事实:“宋子衿共情天赋万中无一,而且从小还受到专业的指导,她尚且做不到,你的天赋还不如她,就别想了。”
“那你呢?”
“我?我怎么了?”她又装傻。
唉,算了。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都是我的女人。
再说了,保持得越神秘,越安全(越有吸引力)。
我耸了耸肩,连自己到底怎么中套的都不想问了。
我怀疑面前这个女人,尾部摇曳着桃花的美丽大眼睛能看穿人心。
“怎么,着就放弃了?”
只是,我还没接话,她便弹了个响指,替我做起了决定:“那就放弃,男人总不能整天钻营这些苟且小事。”
得,您是赢家,咋说咋是。
“行了,小气鬼,给你透个底吧。”她起身来到我身旁坐下,看来终于良心发现,打了一棍后给我喂了颗枣。
“至少,在这里,你这样的水准,伤不得我。”瑰夏伸出刚才用来摇晃的玉指,点着我的胸口处,“哪怕你拿出所有的底牌。”
“别不信,出去看天花板。”见我一脸的怀疑,她指着吧台处挑高的位置说道。
我依言出去,只是快把颈椎折断了,也没在天花板上看出朵花来。
“看不到?”她再也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花枝乱颤,“那就对了!”
我:
瑰夏当然不是在骗我,是我真的看不出来罢了。
一连两次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出糗,哪怕豁达如我,也忍不住想要扳回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