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的人，也包括胡炎。</p>
他原本想着让栾芸平进来，起个头，挑个话，也算参与度更深一些。</p>
这就好比一锅粥，让他进来分上一碗，谁承想，这家伙竟然一来，便有把锅端走的架式。</p>
当然，意外归意外，这是好事儿，胡炎半点都不在乎。</p>
手中的资料，他随意扫上几眼，便放下了。</p>
一双眼睛反而盯着栾芸平的包，看得若有所思。</p>
此刻包里没有东西，空空荡荡。</p>
可也正是因为空了，这才引起胡炎的注意。</p>
随身背包，应该属于一个人最私密的空间。</p>
当个人的秘密空间中，装满的却是关于团队的东西，这代表什么？</p>
胡炎看着满脸拘谨的栾芸平，心里当即夸道：你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p>
栾芸平早就注意到，小师爷对自己的资料貌似不太看得上眼。</p>
“师爷，您是觉得这资料没用？”</p>
胡炎摇头，笑而不语。</p>
有用没用，自己可说了不算，还得看旁边某个正捧着笔记本认真读的家伙。</p>
郭德刚看笔记本速度很快，小本子被他翻得“哗哗”的。</p>
不时，他放下笔记本，目光定定的看着栾芸平，眼圈又红了。</p>
“儿子，你终于长大了！”</p>
“师父，这是我应该做的。”</p>
看着俩师徒煽情模样，胡炎就算没看笔记本，都知道里面写得是什么内容。</p>
当然不是《金瓶梅》阅读总结了。</p>
郭德刚可是聪明人，同样的事情，同样的境地，还有什么东西能打动他？</p>
肯定是改革举措啦！</p>
只不过，可能跟前世不同，这次点火的人换成了栾芸平罢了。</p>
果然，郭德刚把笔记本传给其他人看，同时说道：“芸平琢磨的很详细，很合我的意思，大家都看一看，有不同想法也可以提出来。”</p>
转眼，一帮老江湖看完，纷纷点头。</p>
“没有意见！”</p>
“整挺好！”</p>
“平平很棒！”</p>
郭德刚心中很无语，真后悔开了这次会。</p>
坐半天，啥话也没有。</p>
还不如自己爱徒“咔咔咔”，一顿操作猛如虎，来得有效果。</p>
下次开会，不叫你们，咱爷俩自己开得了。</p>
哦，对了，还得叫上师叔，他推荐爱徒有功，眼光很准。</p>
好吧，开玩笑的。</p>
如今的问题已然摆在了台面上，其实大家心中多少都有数。</p>
所以栾芸平的方案，确实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意见。</p>
大意见没有，小细节的讨论，自然是少不了的。</p>
毕竟关乎着所有人的利益。</p>
而栾芸平则坐在一边，不断拿纸笔做着记录，很有一副秘书的架势。</p>
因为郭德刚确实把他当成秘书了，甚至整理合同初稿的活儿都落在了他身上。</p>
胡炎知道，也许从此刻开始，栾副总的未来有可能变得不一样了。</p>
不过，谁知道呢？</p>
半夜，统一完意见的众人终于散会。</p>
坐在车上的郭德刚，望着窗外的夜景。</p>
不时，他突然叹道：“唉，这么改，味道怕是会变呐！”</p>
胡炎接了一句：“看似有的选，其实没得选。”</p>
“是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