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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江风16(2 / 2)

不必雪夜追人,谢南柯也心底一松,复又下马,将牵出的几匹马儿往马厩里赶,然而他们人多动静大,谢南柯牵马进去时,惊的隔壁马槽里两匹马儿一声嘶鸣尥蹄而起,这一声,又吓得谢南柯牵着的马儿甩尾扬蹄胡乱蹦跳。

众人轻呼着退开,谢南柯和另外三人一边拉自己的马儿一边安抚,那看守马厩的杂役则立刻去安抚另外两匹马,他费力扯着缰绳,一边拍马儿脖颈一边学马儿的嘶叫,戚浔一眼看到,不由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再一想,不正是前日见过的徐栎驯马的样子!

她莫名想到了余鸣的死,待马儿平复,上前问道:“这位兄弟,你学马儿的叫声学的像,这驯马的法子看起来也十分管用。”

片刻前还尥蹄子的马儿一边喷着粗气,一边埋头吃草料,这杂役笑道:“这法子也不是我自己的,是别人教我的,他可比我学的更像。”

戚浔忙问:“教你的是——”

“是徐栎,就是那个斧头伤了脚的那个,他不仅学马嘶像,学狗叫、学鸟鸣,都学的活灵活现。”

戚浔语声发紧,“那他学过人说话吗?”

杂役摇头,“不学,我让他学,可他说他从不学别人说话,也当真奇怪。”

戚浔僵立原地,脑海中急速思考起来,这时,跟着杨斐来的檀州衙役们从东角门走了出来。

宋怀瑾没听见戚浔和杂役之语,迎上去问他们:“白日我和杨大人兵分两路搜查驿站,我搜西面的饮马池和仓房,他带人搜东边馆舍,怎么搜查搜查着,他自己不见了?”

一个衙役上前一步,“当时我们搜到明华厅附近,大人让我们分开搜查,我们便走了,大人当时身边也没几个人,小人看到他的时候,他跟着一人往正门去了,小人当时没多想,却没想到后来遍寻不见他,就在小半个时辰以前。”

小半个时辰前正是黄昏时分,而此刻夜幕已至,除却大家手里的灯笼火把,只有对面馆舍里亮出几抹昏光,宋怀瑾道:“当时他身边跟着的人是谁?”

那衙役道:“是驿站里的人,我们也不认识,帮忙带路和开门的。”

戚浔在旁听见这话,猛地惊醒,她午时去请沈临之时,可是看到过杨斐带着李旸和徐栎的,她忙上前问:“跟着杨太守的可是一个叫徐栎的?”

几个衙役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犹豫不定的道:“好像是姓徐吧。”

戚浔瞬间变了脸色,“大人,杨大人可能出事了!杨大人是经过当年旧事的最后一人,必定也是凶手目标,如今大理寺查出来的线索越来越多,凶手随时都有暴露的可能,他必定要在大理寺查出真相之前对杨斐下手!并且——”

戚浔吞咽了一下,“并且,我怀疑徐栎便是吴越!杨大人朝正门去的时候,是徐栎带着的,他必定用了什么哄骗之术将杨大人带去偏僻角落,如此好下杀手!”

戚浔的话让大家如遭雷击,宋怀瑾问:“凭何怀疑徐栎便是吴越?”

戚浔道:“大人还记得昨日我们见过徐栎驯马吗?他驯马的方式是学马儿的叫声,且适才这位兄弟说徐栎学鸟鸣狗叫都十分像,能将动物叫声学的惟妙惟肖,学人声又有何难?而吴越跟着走江湖的师父学过戏法杂技,我记得走江湖的卖艺人里,有一类专会表演口技的,这些人学人说话有独有法门,能学的十成十像。”

“大人当记得余大人的小厮说过,说午时听见余大人说话的声音嘶哑,我猜这或许是徐栎学的还不够像的缘故,可听起来似人刚睡醒,便也不叫人觉得奇怪了!他谋害余大人那日,先是在早上假扮章老伯用竹筐将尸体送回去,而后躲在余大人的屋子里做出余大人还活着的假象,后来之所以杀章老伯,亦是不想让章老伯告诉我们那天早上是他替章老伯做活。”

戚浔笃定的道:“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余大人遇害的过程,大人,必定是徐栎,他还在驿内兄弟面前刻意不学人说话,便是不想暴露此技。”

众人闻言神色都紧张起来,宋怀瑾亦露紧迫之色,“南柯,你们四人,各带一路人去驿内搜索,尤其明华厅附近空置的院落。”

他咬牙道,“我去看看这个徐栎在不在他值房里!”

大家兵分几路,戚浔跟着宋怀瑾去找徐栎,纵然已过去了半个时辰,可今日驿站内人来人往,戚浔猜测徐栎不可能很快得手回来。

他们从东角门返回,很快便到了徐栎的值房院子,一进院门,戚浔便看到李旸站在廊下和胡立说话,见他们来,二人有些意外。

宋怀瑾问他们,“徐栎回来了吗?”

李旸摇头,“没有,他还在给杨大人带路呢,今天搜了大半日,下午我着凉头疼得紧,他便让我先回来了。”

宋怀瑾眉眼一沉,和戚浔对视了一眼,胡立和李旸发现不对,都有些狐疑,李旸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宋怀瑾索性继续问:“你们了解徐栎的过往吗?”

李旸和徐栎住在一处,自然知道更多,便道:“他五年前来驿站的,从前在檀州西面的林州驻军待过,会点拳脚功夫,人是檀州下辖一个小县城村子里的人,家里父母健在,还有个姐姐,因嗜酒闯过几次祸……”

“对,从林州驻军出来也是因嗜酒闹事,也因此和家里闹得不好,这几年极少回去,据说姐姐成亲了,寻常是姐姐一家照看父母,他便无牵无挂。”

父母健在,还有个姐姐……这和戚浔看过的身世簿上的一样,对其他人而言也颇为寻常,可如今她推断徐栎是吴越,这份说辞听着便格外令人不是滋味。

“他的拳脚功夫如何?你们见过吗?”

李旸和胡立皆摇头,李旸道:“没见过,他平日里脾气还算好,偶尔喝了酒有些疯,但是哪怕酒后,也没和人打过架。”

“那他说过他会医术,或者会杂技戏法吗?”

宋怀瑾问的李旸更茫然了,可这时,胡立却好似想起什么,“这些他都没怎么表现过,不过他脚受伤的时候我在跟前,我记得他伤了脚之后,第一时间让我去拿三七粉和另一样药材来止血,当时我还说过他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他告诉我是在驻军里学的。”

他又想了想,肯定的道:“就这一次。”

宋怀瑾简直有些叹为观止,徐栎在驿站五年,除了学马鸣驯马外,几乎未曾露出破绽,而他连着害了数人,亦是干净利落不留痕迹,再想到他当年小小年纪,竟能用薛明理的尸体假扮自己来脱身,宋怀瑾更觉此人心机深沉。

他继续问:“余大人他们来的时候,徐栎可曾做过什么?徐栎和余大人打过照面吗?”

胡立看向李旸,李旸这时也想起一件小事,“当夜打过照面,他们在明华厅吃酒,徐栎帮着送过几次酒。”

宋怀瑾心底一定,打过照面才对,余鸣来了,徐栎不可能不采取行动,何况至少要听过余鸣说话,才能学出七八分像,他越发笃信徐栎便是吴越,转身看了看这茫茫寒夜,道:“走,将他找出来!”

他们转身出院门,胡立和李旸却跟了上来,李旸追问道:“大人,徐栎怎么了?”

宋怀瑾道:“他有可能是杀害余大人他们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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