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律沉声道:“这案子是寻常的官场贪腐,他的性』命也要留着,因此能下重手,他在牢经想自戕几回了,他怕死。”
傅玦咂摸』片刻,“看来这案子的确有小的隐情。”
孙律直接避而谈,待到了书房,直接道:“说吧,你想做什么。”
傅玦落座后道:“我想见见潘霄汉,亦或者潘家其他人。”
“这可能。”孙律拒绝的果断。
傅玦挑眉,朝谢南柯招了招手,谢南柯立刻掏出片刻画的画像,“你们拱卫司追捕潘若愚的时候可令人画过画像?可像此人?”
孙律起身接过画像,蹙眉摇头,“像,潘若愚的长相,和潘霄汉有几分相似,是文弱书生,此人长相粗犷,绝对是潘若愚,你若是想要潘若愚的画像,必见潘家人,明日我让人给你送刑部。”
傅玦指着画像道:“既是如此,那把这画像拿给潘家人认认,看看他们见没见过此人,若真是潘若愚救父切,此人便是他同伙,极有可能是其亲随或者朋友,认完了,明日一起将消息送过来。”
这难办,孙律应了,傅玦也着急走,意味深长道:“盐务贪腐自古为陛下痛恨,这案子拱卫司督办,却审了三月有余,莫非主犯是潘霄汉?”
孙律叹了口气,“这案子当真好你直说,算帮我的忙,让大理寺和京畿衙门上,免得闹大了,我没法子在圣上面交差。”
傅玦道:“如今敌在暗我在明,我是有无力。”
外头天色』暗了下来,夜幕将至,傅玦也多留,没多时便起身告辞,孙律将他送到院之外,看着他带着戚浔和谢南柯离开,想到今日戚浔帮忙救了人,孙律又打量了一番戚浔的背影。
这时,赵管事从偏院快步过来,“子,大夫给淑儿姑娘看过,她眼下彻底清醒了,她说她要见您,有一件事要您禀告。”
孙律眉头微扬,转身朝偏院而。
……
上了马车,傅玦让谢南柯下值归家,见天色』早,便要送戚浔回安宁坊,戚浔忍住道:“少卿大人和李捕头他们查别的了,您回衙门听他们回禀吗?”
傅玦肃容道:“怎么?”
是想听别人的回禀,还是想见某人?
戚浔只觉傅玦颇为严肃,有解的道:“卑职只是怕耽误您的功夫,此处距离衙门更近,您若忙,卑职自己归家也可。”
见她是此意,傅玦面色』才温和了,老神在在道:“妨事,白鹿书院的多半未归,李廉和江默坊间也要花时辰。”
戚浔偏头一想,只觉有理,便老实多言。
傅玦朝车窗外看了一眼,只见街市间华灯初上,在一片隐隐绰绰的暮色』之中光影斑斓,他看两眼街景,看一眼戚浔,看一眼戚浔,看街景,如此往复几次,戚浔忍住了,“王爷可是有何吩咐?”
傅玦沉声道:“今日那位姑娘,你可知道是何身份?”
“是孙指挥使的妾室吗?”
傅玦道:“可像,若是妾室,管事便会称姑娘了。”
戚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啊,那她们是……”
傅玦笃的道:“孙律此人无女色』,此番,或许是没有给她们分。”
戚浔怔愣道:“那便是说,孙指挥使将人接进府来,只是为了一时的思?往后她们几,极有可能回原处?孙指挥使位高权重,若当真如此,她们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错。”傅玦语声沉重起来,“因此姑娘家若是少依靠,便更要知道保护自己,绝可轻易托付人。”
戚浔深以为然,“王爷说的是。”
见戚浔应的极快,傅玦继续道:“所谓日久见人,要看清一人,最笨拙也是最稳妥的法子,便是能操』之过急。”
“王爷说的是。”
傅玦口一梗,“你可听懂了?”
戚浔呆了,“听懂了呀,日久见人,卑职觉得王爷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