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解着,便看一个五六岁的华服男童从屋子走了出来,这男童量矮小,白白胖胖,走路之时兀自挺着背脊,像要装小大人似的,颇有滑稽可爱,待走傅玦前,恭恭敬敬的对傅玦行礼,“拜见哥哥。”
戚浔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哥哥?傅玦何时多了一个弟弟?
傅玦“嗯”了一声,语声温煦,可面上却无多少亲昵,“今日可去拜见夫人了?”
“去……去了,按照大哥的吩咐,留了一个时辰,夫人……夫人没对我说什么话。”
说话声颇有稚气,眉间却有极重的小心翼翼,戚浔听出他嗓音发哑,心道他许是染了风寒。
“没说什么便是喜欢你的,往后日日去便是。”傅玦说完看向戚浔,道:“
这是傅琼,病了几日了,你给他看看。”
傅琼望着戚浔,有迷』茫,傅玦道:“这个姐姐会医术,让他给你瞧瞧。”
傅琼“哦”了一声,傅玦便带往屋子走。
傅玦进屋落座上首位,傅琼个太矮,便往不远处的矮榻爬去,榻几上放着两碟糕点,被用了一半,戚浔走过去也不必问脉,直接疑道:“二公子可是染了风寒?”
傅琼小鸡啄米似的点,戚浔又去问那小厮,“是在用药』的吧,可有药』方?”
小厮摸』不准戚浔的份,瞟了一傅玦,立刻去将药』方拿来,戚浔一看,更是奇怪,药』方乃是对症下药』,药』量亦是适,“这药』用了几日了?”
“五日了,不过二公子还是未好,夜咳嗽的厉害。”
戚浔便道:“夜可曾着凉?”
小厮道:“自是没有的,下人照料的极好。”
戚浔便看向傅琼,只见傅琼低低垂着脑袋,唇角紧紧抿着,紧张之色』溢于言表,她略作沉吟』,忽然向屋子四周看去,又道:“药』是对的,可二公子还未好,许是屋子有何邪风作祟,可能让我四处看看?”
傅玦在远处一听便听出古怪来,他面上不显,淡声道:“你看便是。”
戚浔起,先扫视了一圈暖阁,“二公子平日在何处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