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已经是炼金矩阵之外的梦境了，布鲁斯相信这种技术老头是不可能掌握的，他们多半是按照梅林大师遗留的计划将材料填充到位。</p>
恐怕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螺湮城计划是让一群学生在梦境中挑战拉莱耶。</p>
虽然不清楚梅林大师的意图，但布鲁斯还是打算按照流程走，</p>
梅林身前遗留的计划，绝不是外面那些旧日元素那么简单。</p>
“该睡醒了，章鱼哥。”</p>
一杆雷枪在布鲁斯掌中成型，梦境中的克苏鲁没有旧日之躯，魔法可以有效杀伤。</p>
“轰！”</p>
百米长的雷枪击中克苏鲁的身躯，剧烈的轰鸣将梦境的根基震动的发颤。</p>
巨大的瞳孔睁开，长眠的克苏鲁苏醒了。</p>
这里本该是选拔获胜者的最终战场，只是在此刻被布鲁斯率先开启。</p>
轰！</p>
水元素咆哮着。</p>
一个隐约带有人形轮廓的怪物站在布鲁斯的面前。</p>
祂长着一个像八爪鱼似的有众多触须的脑袋，浑身覆有胶状般的鳞甲，兽爪巨大，一对狭长的双翼在祂背后展开，祂肥胖臃肿，墨绿色的身躯好似一座群山有了生命。</p>
“克苏鲁。”</p>
布鲁斯的嗓音在空中回荡，这是神话生物才能说出的语言。</p>
旧日支配者，克苏鲁的真名。</p>
他的形体已经消失了，光辉的门户探出触手，宛若太阳初升时的微光散向四周。</p>
直面了尤格的梅林掌握着世间究极知识，他了解克苏鲁的每一寸构成，由他塑造的这尊旧日支配者，与本体完全一致。</p>
梦境的加持，让布鲁斯有了和这位旧日支配者战斗的可能。</p>
虽然，这只是一个梦。</p>
“轰！”</p>
梦境震荡，千分之一刹那。</p>
两者撞在了一起。</p>
这是神话生物间的战斗，在掌握水元素的克苏鲁面前，布鲁斯没有使用魔法，朗基努斯之枪出现在梦中，这是他的武器。</p>
元素产生乱流，将梦境搅乱。</p>
每一次碰撞，布鲁斯能感觉到水元素侵蚀着他的本质，这是旧日之躯也无法恢复的创伤。</p>
他不躲不避，朗基努斯之枪洞穿克苏鲁的躯壳，每一次穿插都能给对方带来不可愈合的伤口。</p>
即便只是梦境中的究极削弱般，可克苏鲁的权能在梅林的梦中得到了100%的还原。</p>
他们从天上打入地底，虚幻的触手裹挟着朗基努斯之枪捅进客诉的身子，光华门户被两只兽爪擒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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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只觉得，自己差点被撕成两半。</p>
二者分开，不等恢复再度碰撞在了一起。</p>
梦境外没有时间，布鲁斯也不知道他与克苏鲁厮杀了多久。</p>
他们是分不出胜负的，哪怕是究极削弱的梦境克苏鲁，也不是布鲁斯能够杀死的，但同样，克苏鲁也杀不死他。</p>
而在着反复无止境的缠斗中，布鲁斯终于明白了梅林的深意。</p>
“你明白了吗？”</p>
章鱼头上的眼中燃气实质般的怒火，朗基努斯之枪贯穿了祂的胸口。</p>
在这不知过了多久的战斗中，布鲁斯融入了克苏鲁体内。</p>
所有的一切消失了。</p>
他重新化作人形，他面前一个熟悉的老者正站着哪里，他白色的长发披肩，望着布鲁斯眼含笑意。</p>
“虽然我知道我们会在一百年后相见，不过这时候，我应该已经消失了吧？”</p>
“梅林大师，你可以预知百年后的未来吗？”</p>
梅林敲了敲自己的脑袋。</p>
“我见过祂，进入了那扇门，宇宙对我而言没有秘密。”</p>
“这就是杀死旧日，或者说成为旧日的方法，是我专门为你订制的。”</p>
“螺湮城计划。”</p>
梅林看着布鲁斯。</p>
“所以现在，你明白了吗？”</p>
“我明白了。”布鲁斯点点头，他指着自己的心脏。</p>
“旧日是不死的，他们是宇宙权柄的具象，想要杀死旧日，就只能将其拖下王座，死去了权柄象征的旧日才能被真正杀死。”</p>
“而我，将取代他的位置，成为真正新生的旧日支配者。”</p>
“不错。所以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旧日位格比起三道屏障而言更为重要了吗？”</p>
“我知道想要解开这个谜题很难，但现在只有你，布鲁斯，有这个能力了。”</p>
这是一个死循环。</p>
想要成为旧日需要旧日碎片，而旧日位格只有杀死原本的旧日才能获得，可原本的旧日不被夺取位格是无法杀死的。</p>
但这个循环，布鲁斯可以打破！</p>
只有他，能在不杀死旧日的基础上获得旧日位格碎片！</p>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这个提取功能是多么变态。</p>
他打破了这个死循环！</p>
梅林的身影缓缓消散，只留下最后一句话。</p>
“这是我迟到百年，送给你的礼物，可以帮你打破这无限的死循环。”</p>
布鲁斯其实很想告诉梅林他已经做到了，可他突然想起，此刻的梅林已经死了，这只是一个虚影。</p>
梦境破碎，一枚散发着光辉的完美球体出现在布鲁斯面前，光线炫目，反射的光辉中有无数时空承负。</p>
【检测到可提取信息。】</p>
【正在提取中……】</p>
【提取完成！】</p>
【恭喜宿主获得，梅林的不完整旧日位格。】</p>
轰！</p>
旧日位格？</p>
布鲁斯反复检查，终于确定，这不是碎片。</p>
是一个整体！</p>
梅林踏破三道屏障后，孕育出的不完整旧日位格。</p>
但这不是真正旧日位格，就像巨木相比于种子。</p>
这是梅林送给他的种子，希望布鲁斯有朝一日能将其种成大树。</p>
“梅林大师，这份礼物太贵重了。”布鲁斯喃喃自语。</p>
随着梅林消失，梦境也到了极限。</p>
无数构成梦境根基的旧日元素融入布鲁斯体内。</p>
他闭上双眼，原本就已经处在临界的状态在这最后的旧日元素下，被彻底打破。</p>
啪！</p>
像是剥离破碎，最后一层枷锁从布鲁斯的躯壳脱落。</p>
他睁开双眼，轻轻向前伸出手去。</p>
砰！</p>
第一层屏障，踏破！</p>
旧日之躯100%</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