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p>
史密斯僵硬的扭过脖子，当然看见布鲁斯指着的乔治时。</p>
心中，居然涌出一种被背叛的伤心。</p>
“乔治！”史密斯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的。</p>
他连他自己学生的真实情况都不清楚，而知道这一切的，反而是一个几乎没怎么和布鲁斯见过面的老头。</p>
这栋莫名其妙的ntr的感觉让史密斯直接抬起了手。</p>
“诶，史密斯，冷静，你冷静。我可以狡辩，啊不是，我可以解释！</p>
“诶诶诶，你别用魔法啊，五分钟，哦不一分钟！就一分钟。”</p>
“狗贼，纳命来！”</p>
轰！</p>
“史密斯是个天杀的混蛋，你居然用太阳雷枪劈我，这会死人的！”</p>
“等老子回了学校，第一个弹劾你这个臭魔法系教授”</p>
轰轰轰！</p>
史密斯冷笑一声，他抬手拉出一把雷霆大弓，三柄太阳雷枪搭在了弦上。</p>
“弹劾我？你也得有命回去。”</p>
看着乔治一扇空间门打开，史密斯直接提着雷枪追了进去，两个老头消失在他的视野中。</p>
布鲁斯开心地笑了起来。</p>
果然，甩锅什么的最好玩了。</p>
乔治，知道我的一个马甲，这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p>
灵感中，这两个老头从南边一路北上朝着极地冻土杀去。</p>
史密斯自然不会下杀手，乔治也没有开启传送门后立刻关闭。</p>
他其实是在给史密斯一个发泄的机会。</p>
至于布鲁斯。</p>
史密斯不可能对布鲁斯动手，拍他两下头都算严重的了。</p>
这老头就只能把气发在乔治身上。</p>
乔治也是有苦说不出。</p>
他能怎么办？难道把布鲁斯的奥丁身份说出去吗？</p>
这老小子可不傻，不说出去他只用被史密斯追杀，要是说出去了。</p>
乔治可不想屁股后面追着一根永恒胜利之枪。</p>
在乌撒城留下一道化身等待史密斯二人，布鲁斯本体遁去。</p>
秩序之光朝着幻梦境最高的山峰飘去，既然伯克鲁格已经被他封印，奈亚拉托提普的化身更是选择背刺本体，自爆权柄。</p>
这样一来，对方应该没有理由再继续纠缠诺登斯才对。</p>
瞬息之间，布鲁斯来到了天空王座，之前他察觉到的交战气息，就是从这里传来的。</p>
云雾被吹散，金色的流光化作人形，面前是空无一人的天空宝座。</p>
突然，几只夜魇飞了下来。</p>
他们在布鲁斯面前匍匐身子，做出最谦卑的姿态。</p>
“伟大的文明秩序之光，吾主诺登斯派遣我等再次恭候您的大驾光临。”</p>
夜魇们翅膀搭在一切，化作一个巨大的平台。</p>
三只夜魇伸出脑袋，错落有致的安放在布鲁斯脚下。</p>
这是要让他踩着夜魇们的脑袋登上座驾？</p>
夜魇可是诺登斯手下的侍奉者。</p>
作为侍奉一位最强旧神的神话生物，夜魇们大可以用平常的态度对待布鲁斯。</p>
就算因为他也是旧神而恭敬，也完全不需要用这样卑微的姿态。</p>
就像乌撒城的猫，虽然面对布鲁斯也同样恭敬，但也没说什么作为脚垫，让布鲁斯踩上去的这样卑微动作。</p>
不过布鲁斯并没有多言，他现在可是以同样是旧神的身份去见诺登斯，可不能掉了逼格。</p>
踏着夜魇的脑袋登上他们用翅膀构建的平台。</p>
几只夜魇齐齐升空，极其平稳地将布鲁斯带下了天空王座。</p>
此刻又有人看见这一幕，恐怕眼睛都得被惊的调出来。</p>
以恶劣著称的夜魇，居然会这样卑微地托着一个人。</p>
夜魇带着布鲁斯来到一处巨大的深渊。</p>
海水自然的向两侧散开。</p>
随着进入通道，布鲁斯看见无数海洋生物正陈列在他身旁。</p>
娇媚的鱼人穿戴珠宝，恭敬地低下缀满珍珠头饰的脑袋。</p>
这是鲛人族只有在面对最尊贵的客人时，才会巨型的礼节。</p>
夜魇还在下落，在这个过程中，布鲁斯见识了幻梦境中无数的神话生物。</p>
这些或是弱小，或是强大的神话生物们，无一例外朝他行着最尊贵的礼节。</p>
终于，巨大的深渊到了底部。</p>
远远的布鲁斯已经感觉到了诺登斯的气息，对于自身的存在诺登斯并未隐藏。</p>
作为宇宙中最强的神灵之一，祂无须躲藏，就算是奈亚拉托提普也拿祂没有丝毫办法。</p>
夜魇们停下了动作，三个脑袋伸了出来，停在布鲁斯的脚下。</p>
“伟大的文明秩序之光，大深渊之王正等候您的到来。”</p>
手持三叉戟的海神尼普顿站在海眼上，冲着布鲁斯恭敬的行了一礼。</p>
夜魇们纷纷退去，现在是神灵才能开口的舞台。</p>
“嗯。”</p>
布鲁斯点点头，示意尼普顿带路。</p>
祂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位与地球罗马神话中，名字一致的海神。</p>
对方不是旧日，也不是旧神，按照死灵之书的划分。</p>
尼普顿属于梦境诸神的一类，不过和那些一天到晚正事不做，醉生梦死的家伙比起来。</p>
作为侍奉诺登斯的海神，对方的实力应当是梦境神灵中最强的一批。</p>
堪称旧日之下的第一梯队。</p>
尼普顿小心翼翼地在前方带路，祂不敢回头，手持三叉戟让自己的每一步都精密的宛若机器。</p>
终于，他带着布鲁斯来到了诺登斯的居所，尼普顿在心中松了口气。</p>
“伟大的文明秩序之光，吾主诺登斯就在里面等您。”</p>
“知道了，你退下吧。”</p>
“遵从您的意愿。”</p>
尼普顿躬身离开，直到布鲁斯的身影消失在珊瑚的拐角。</p>
祂才猛地松了口气。</p>
“好可怕。”</p>
尼普顿撑着巨大的珊瑚，一手杵着三叉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心跳的这么快。</p>
“尼普顿，你怎么了？”</p>
一只鲛人游了过来，她关切地看着尼普顿，只发现对方好像受了什么惊吓。</p>
“你不是去迎接那位伟大存在了吗？怎么你在这儿？”</p>
“没事，我没事。”尼普顿慌乱地摇摇头，操控着水流，迅速离开了原地。</p>
望着深渊底部那座古老的宫殿，尼普顿心有余悸。</p>
作为梦境诸神，尼普顿和这些鲛人不同。</p>
在看见布鲁斯的第一人，祂就发现了后者从未掩饰的杀戮血气。</p>
这位伟大的存在，斩杀过古神！</p>
“不是说祂是秩序之光，文明的守护者吗？为什么杀气这么大？”</p>
对于尼普顿的念头，布鲁斯自然毫无察觉。</p>
祂走进宫殿，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贝壳中的诺登斯。</p>
“诺登斯。”</p>
布鲁斯走了过去，诺登斯面前还有一个空着的贝壳。</p>
“这次多亏你了。”</p>
布鲁斯坐在贝壳上，先朝诺登斯道了句谢。</p>
如果不是对方拦住了奈亚拉托提普的本体，又在最后时刻切断了其与化身奈亚的联系。</p>
布鲁斯还真不一定能这么快解决奈亚。</p>
到时候一旦爱丽丝的仪式完成。</p>
出来的可就不只是伯克鲁格一个旧日了。</p>
更难对付的恶魔猎犬库潘格亚，也会脱困，同时面对两尊旧日支配者。</p>
就算永恒胜利之枪还没碎，他也根本看不到一丝胜利的机会。</p>
“不。”</p>
然而，诺登斯却抬起了手掌。</p>
“道谢的话，应该我来说。”</p>
诺登斯认真地看向布鲁斯，祂佝偻的身躯缓缓挺直。</p>
二者坐在同样高度的巨大贝壳上。</p>
布鲁斯恍然，相比于上次类似于觐见的会面，如今这次，诺登斯是真的将他视作为同样位格的旧神来看待。</p>
从刚才那般庄重的欢迎仪式可窥见一斑，夜魇为车驾，海神为侍从。</p>
这是面对同样存在的旧神，才有的礼节。</p>
“布鲁斯，这次多亏了你才让奈亚的阴谋没有得逞。”</p>
诺登斯微微点点头，再度向布鲁斯表达谢意，随后解释道：</p>
“奈亚拉托提普是个疯子，你应该知道那位盲目愚痴之神吧。”</p>
“阿撒托斯，一切混乱的起始，沉睡的盲目愚痴之神。”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