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告诉我，旧日的九界到底发生了什么吗？”</p>
布鲁斯看着头顶倒塌的城市。</p>
短短十几秒钟，头顶的其余八座城市彻底变成了废墟。</p>
寒气将整个星球内部化作一片冰霜之域，四周的环境出现了猛烈的变化。</p>
空气消失了，宇宙常数全部发生变化，如果此刻还有人停留在这里，骤变的环境会将他们全部杀死。</p>
不过，逝去的终究已经失去，布鲁斯已经感觉到现实宇宙对这里的排斥，最多不过五分钟，冰霜连同着所有从冰冻中苏醒而来的旧日存在，全部都会因没有沉睡而消亡。</p>
这是不可更改的进度。</p>
就连宇宙的创造者尤格.索托斯都无法违逆的过程。</p>
因为，这是一切之初阿撒托斯所带来的进程。</p>
就如那群星归位般，是写入了宿命的定论。</p>
“重现！”</p>
布鲁斯脚尖点地。</p>
一圈金色的光辉沿着整个冰霜国都溢散开来，最后遗迹星彻底包裹。</p>
他不是要驱逐巨人王塑造的环境。</p>
一座座纯粹由幽蓝色寒冰组成的建筑拔地而起，星球被秩序领域扩张，一路延展到了地心。</p>
环境骤变，一切都要回归那已经灭亡的历史。</p>
终于，时间停止了倒流。</p>
巨大的冰霜城市中，布鲁斯与巨人王相对而立，在他身后，一座石碑屹立于此</p>
上面，用如尼文字书写着。</p>
约顿海姆。</p>
半个小时，这是布鲁斯与巨人王能力共同塑造的极限。</p>
让旧日的奇景于这半小时中，重现宇宙。</p>
“巨人王，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p>
布鲁斯开口问道。</p>
他抬起，此刻上方的其余城市已经尽数毁灭。</p>
“在末日来临时，你的敌人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制作八座城市来掩盖真正的约顿海姆？</p>
“你到底是想要瞒过谁？”</p>
布鲁斯一直对这件事很好奇，从刚开始看见的第一个遗迹算起。</p>
到最后隐藏了所有约顿海姆巨人的神殿，这一共九座城市。</p>
其实都不是真的约顿海姆。</p>
只有到九座城市崩坍，最后化做的寒冰领域才是真正的约顿海姆。</p>
这是一个很好的躲藏办法。</p>
在之前，布鲁斯几人进入遗迹开始，从第一座遗迹到第八座遗迹。</p>
里面除了建筑之外，什么都没有了。</p>
这并不是巨人王当初在修建这些城市时，就只有一些空壳。</p>
根据布鲁斯刚才利用重现权柄看见的东西，这些城市以前甚至还有巨人居住。</p>
是有某种力量在一瞬间抹除了八座城市的所有生机与存在。</p>
而最后，巨人王自己也没有逃过最后的终局。</p>
祂，被人杀死在了王座上。</p>
“巨人王，是谁杀了你？”</p>
“旧日！”</p>
一柄金色的巨剑出现在巨人王手中，他看着布鲁斯，眼中散发着仇恨的火光。</p>
“死！”</p>
轰！！！</p>
巨剑劈在布鲁斯所站立的位置，冰霜国都坍塌，恐怖的力量混合在寒冰与水的残破权柄一同爆发。</p>
作为旧日的古神。</p>
巨人王能执掌两种强悍的权柄，已经不是一般的旧日支配者可以匹敌的。</p>
在后世，水之权柄被外神化作了克苏鲁，冰霜权柄化作了白色蠕虫，鲁利姆.夏克洛斯。</p>
按照布鲁斯的推测，同时掌握两种权柄的巨人王在巅峰时期，极有可能是可以和亚弗戈蒙这种外神化身扳手腕儿的存在。</p>
但是很遗憾。</p>
最后巨人王还是被人杀死在了王座上，连同象征他的两种权柄都被人夺走。</p>
“巨人王，看起来你的神志并不清醒。”</p>
地表破碎，一个散发着金色光辉的巨人从大地中升起。</p>
他一手握住巨剑，缓缓站了起来。</p>
金色的巨人同样身高万米，平时着巨人王猩红的双目。</p>
布鲁斯已经察觉到了，这名古神并没有复苏。</p>
祂不是曼西斯，也没有掌握孕育的权柄。</p>
巨人王，早在无数年前的旧日宇宙时代，就被人彻底杀死在了王座上。</p>
“你只是一具以仇恨和愤怒为驱使的残躯，巨人王，你死前究竟遭遇了什么才能让你这样愤怒？”</p>
布鲁斯很诧异，最开始他以为巨人王是以某种方式冰封了自己，或者和一样曼西斯一样依靠残缺的权柄从死亡中复苏。</p>
但现在看来，此刻的巨人王就是一句纯粹的尸体。</p>
祂彻底的死了，支撑他爬起来的不过是心中不灭的仇恨。</p>
“诸神黄昏！”</p>
又一次的，巨人王口中发出不明所以的吼叫。</p>
诸神黄昏，这是传说中北欧神话诸神灭绝的终章。</p>
金色的巨剑破空，被布鲁斯当下，他前进一步，抬手一拳重重打在巨人王的脸上。</p>
庞大的身躯倒飞而出，砸碎无数山峰。</p>
恐怖的能量即便经过重重衰减，也给遗迹星带来了剧烈的震动。</p>
地表上。</p>
刚刚从地下脱困的众人还没来得及站稳，只觉得一阵地动山摇。</p>
身披星空长袍的老者猛地抬起头，搀扶他的光头神父差点当场跪下。</p>
“主教大人，这，这是什么？”</p>
光头神父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他站在原地，双膝微微颤抖。</p>
就在刚才，灵感疯狂的报警，死亡的恐惧差点儿让他尿出来。</p>
“我……不知道。”</p>
老者低头看向地底，他的灵感同样在刚才突然给他带来了死亡的预警。</p>
那种发自心灵深处对死亡的恐惧，是铭刻在每一个生灵内心深处最本真的情感。</p>
“别想那么多了，快走！”</p>
其他的学者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的灵感还不足以支撑他们察觉到异常。</p>
轰隆隆——</p>
突然大地开始正常，远处的山峰开始坍塌。</p>
地震了。</p>
“快跑！”</p>
光头神父大吼一声，随即一咬牙，将老者抗在自己的肩膀上，随即头也不回地朝飞船跑去。</p>
他真的很怕，要是再晚一秒脚下这颗星球就会爆炸。</p>
探索者号上。</p>
史密斯看着光幕中遗迹星的情况，和泽维尔与奥古斯都两人正在激烈讨论。</p>
突然，他扭头看向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布鲁斯，语气疑惑道：</p>
“布鲁斯，你怎么不说话了？之前你不对遗迹星挺感兴趣的吗？”</p>
布鲁斯此刻正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平板看动漫，一手拿着快乐水吨吨吨。</p>
赫然一副混吃等死的肥仔模样。</p>
“你们不是在说嘛，我听着。”</p>
布鲁斯听完扬了扬手中的快乐水示意他还活着，随即继续把心思放在了追剧上。</p>
面对被愤怒驱使的巨人王，布鲁斯几乎把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这边，他又不喜欢塑造有意识的化身，就只能偶尔进行断线操控，通过追剧来掩饰。</p>
遗迹星地底。</p>
冰霜国都。</p>
此刻这里已经成为元素乱流的海洋，狂乱的地火水风足以撕裂一切胆敢进入战场的闯入者。</p>
如果没有旧日之躯，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p>
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p>
巨人王扬起手中的巨剑，这是祂生前的武器，每一次挥动都能带动宇宙规则的破碎。</p>
水元素与寒霜侵蚀着祂面前金色的巨人。</p>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被金色的秩序金光说抵挡。</p>
巨人王的实力有些超越布鲁斯的想象，在他看来，失去了寒霜与水权柄的巨人王，充其量就是一个曼西斯的水平。</p>
甚至应该还有所不如，毕竟曼西斯可不是尸体，在和布鲁斯战斗的，是真正的复苏古神，适应了现在宇宙环境的古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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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巨人王只是一具由生前残余的愤怒说操控的尸体。</p>
但是，就是这具尸体，居然有着不逊色于伯克鲁格的力量。</p>
“这就是生前掌握了两种权柄的强大古神吗？巨人王，真想看看你生前的巅峰实力。”</p>
金色的巨人迈开步子，一拳荡开巨人王的巨剑，随即抬腿就是一脚，正中后者胸膛。</p>
巨人王也不是示弱，一把抓住布鲁斯的小腿，寒霜瞬间蔓延他的全身。</p>
“吼——”</p>
他张口喷出大量寒气。</p>
贴身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寒气直接命中了布鲁斯，瞬间寒霜将其覆盖。</p>
巨人王从地上爬起，祂拾起巨剑，猩红的双目中溢满着仇恨。</p>
“死！”</p>
轰！</p>
巨剑下劈，就在剑锋即将落在布鲁斯天灵盖的一瞬间。</p>
金色的微光突然在巨人王身后乍现，一把宛若流星划过天际的长枪，重重甩在巨人王的后背。</p>
仿佛星辰炸裂，幽蓝色的寒冰大面积破碎，冰雕破碎，布鲁斯一把抓住朗基努斯之枪的枪身。</p>
巨人王从地上起身，祂活动了一下后背，大片寒冰重新附着。</p>
祂扭头看向布鲁斯，突然身体一顿。</p>
“永恒……胜利之枪？”</p>
这是巨人王第一次说话。</p>
话音刚落，布鲁斯突然感觉不妙，果然只看见巨人王猩红的双目突然泛起光泽。</p>
怒火几乎化作实质。</p>
“奥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