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郑均掏出一张黑底烫金字名片，递给林烟，然后拍拍他肩膀，又看着李琉璃道：“这是你女朋友……呃，貌似搞错了，抱歉，我就先走了！”朝走过来的钟晴暧昧地笑了下，又朝林烟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回到车里。</p>
那司机见郑均没有发飙，有些难以理解又带着忌惮地偷看了林烟几眼，不忘将目光在钟晴和李琉璃身上打个转儿，赶紧跟着回车里开车。</p>
看着这黑色汽车隐没在夜色中，林烟对钟晴道：“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混得蛮不错。你知道这个人么？”</p>
“不知道。但多半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不要跟他来往，名片扔了吧。”钟晴嫌恶地道。</p>
“没接触怎么不知道是好人？”林烟心里一动，随口道，见李琉璃要走，又将她拉住，问道：“喂，你刚才干嘛呢？”</p>
“没什么。”李琉璃声道。</p>
“我可以理解你是想自杀？”林烟问道。</p>
李琉璃抬起头，冷漠地看着林烟，忽然一笑，道：“自以为帮了我就用这种上帝的口吻跟我话么？想当然地以为我自杀，然后再施以怜悯的眼神？”</p>
“你发神经么？”林烟皱着眉头。</p>
“我是想自杀，你又凭什么干涉我？就因为帮过我？”李琉璃不离林烟，自顾自道。</p>
“想自杀？早嘛！成全你！”林烟一伸手，一掐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都举起，双脚离地。</p>
“林烟你干什么？”钟晴吓了一跳，用力去掰林烟胳膊，可哪里是她掰得动的？</p>
周围有人看着这边，林烟置若枉然，只看着李琉璃脸色涨红。</p>
李琉璃也是一对眼珠子往外翻，直直地望着林烟。</p>
她露出倔强的表情，就这么看着林烟。</p>
甚至脚都不蹬一下。</p>
如此维持到她精神开始恍惚，肺腔和喉咙阵阵绞痛的时候，林烟才忽然松开她。</p>
钟晴赶紧上前将她扶稳，帮她拍打后背，而她则弯下腰，剧烈的咳嗽着。</p>
林烟站在她面前，淡淡道：“想死很容易，先还钱才行。”</p>
“混蛋！”李琉璃咬着牙，要来撕扯林烟。</p>
钟晴拉住她，她挣扎几下，没挣脱，便转过身要给钟晴耳光。</p>
林烟这才真正怒了，上前一把拦下，再啪的一耳光，甩她脸上。</p>
“你才是混蛋！去死吧你，我钱不要你还了，废物！”林烟破口大骂。</p>
李琉璃捂住脸颊，直直地看了林烟好一会儿，才忽然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转身逃离。</p>
“林烟，你怎么打人呢！”钟晴嗔道。</p>
“她要打你，我不打她才怪？”林烟正义凛然地了一句，又瞬间换了一张肉麻兮兮的笑脸，“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p>
“别闹了，快追吧！真担心她出什么事。”钟晴开始奔跑。</p>
林烟不以为然，但还是跟上。</p>
一路跟到钟晴老妈打电话催她回去，李琉璃都还漫无目的地往前“游行”。</p>
“林烟，一定要把她送回去啊。”正好前面一个分岔路，往左再走十来分钟就可回家，所以钟晴挂掉电话，对林烟如此叮嘱了一句，便一个人走了。</p>
林烟有心撇下李琉璃去送钟晴，却被钟晴拒绝。</p>
再看那条路还算热闹，林烟才放了心，让钟晴回家后打电话给自己。</p>
钟晴虽然觉得没必要，但还是很开心地答应。</p>
十几分钟后，钟晴的电话打了过来。</p>
而此时林烟已经和李琉璃肩并肩走着，李琉璃也没有明显表示出对林烟的不喜欢，当透明空气似的。</p>
林烟也不管她，和钟晴轻声细语地聊了好一会儿才挂掉电话。</p>
李琉璃忽然原地转个圈，像是暗夜中巧柔弱的仙子一般，飘逸的长发分散又垂下。</p>
见林烟愕然地看着自己，李琉璃偏着头看着他，轻轻柔柔地问道：“爱情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p>
“……关你屁事！”林烟毫无风度地回了她一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