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漂亮一，倒像传中的冰山美人了。”林烟调笑道。</p>
可惜他这调节气氛的目的没能让李琉璃买账，李琉璃抬起头，就这么目光晶莹地看着他。</p>
所以他只能头：“没问题。”</p>
“要签借据吗？”李琉璃忽然问道。</p>
“当然。”林烟回答得也很快，没丝毫迟疑。</p>
两人相视一笑，林烟再次从李琉璃眼神里感觉到了认同感。</p>
李琉璃则如释重负，一脚迈出，整个人沐浴在柔和的光线下边。</p>
拦车，然后去一家一家的还钱。</p>
邻居和亲戚那里借的钱李琉璃回家之后一股脑儿还上就是，在市区要还的钱有三处。</p>
一是李琉璃的班主任黄老师，林烟没啥印象了，但从李琉璃的描述上看，应该是个很不错的人。</p>
一个是从李琉璃所在村里走到城里来扎根且奔康有车有房的秦老板。</p>
最后一个就是那个被林烟吓跑的烟斗哥。</p>
老师、老板、混混。加起来其实不过六万块钱。</p>
六万块对于某些人来讲不过一顿饭或者一场消遣，对于某些人来讲却是急得自杀都未必能一下子拿得出手的一笔巨款。</p>
黄老师就是本地人，住学校教室公寓。</p>
本没想过去母校的林烟在校门口又驻足了一下，才又自嘲一笑，和李琉璃走了进去。</p>
保安看了李琉璃学生证之后没有拦人，任他们过去。</p>
林烟一学生气质都没有了，那保安当然一眼就看了出来。</p>
所以他很鄙夷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想又一个学生妹子堕落了，做了社会人士的马子。</p>
他很“有色”地将林烟归纳成那种不学好的流氓，林烟对此并不不知情，不然还真会无语。</p>
“但愿凌老师不在学校吧……”不知为什么，林烟总有些不想和凌美玲相遇。</p>
倒不是反感，而是一种很特殊的感觉。似是缺乏勇气……</p>
见林烟东张西望，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李琉璃心中疑惑，却没有询问出口。</p>
教室宿舍分两个区，一个是单身宿舍，另一个是教室公寓，后者是学校老师们集资修建的，多是本地户口，常年扎根的人居住。</p>
两个区离得很近，所以林烟必须得路过那栋单身公寓。</p>
“我记得我以前在这楼里打过一个很有钱的家伙，把他揍得可惨了。”林烟用一种回味无穷的语气道，心想：“凌老师还住单身宿舍？应该不会了吧，都这么大岁数了，应该告别单身了才对……”</p>
李琉璃愕然，问道：“打老师？”</p>
“老师的朋友。”</p>
“你读书的时候？”</p>
“嗯。”</p>
“……牛！”此时的李琉璃与林烟相处，认同感增加后，伪装的冷漠便自降低了很多，所以她很可爱的吐了一下舌头，还把指甲晶莹剔透的大拇指给竖了起来。</p>
“话你到底读几年级了？多大？”林烟一笑，忽然问道。</p>
“我初三，十五。”李琉璃规规矩矩的道。</p>
“呃……现在的女生还真是早熟啊。”重新打量李琉璃良久，林烟才憋出一句，“我还以为你比陈蕴含大呢。”</p>
“陈蕴含？”李琉璃目光一闪，没有询问，只问：“不像十五岁？”</p>
“不太像。”林烟笑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