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脸上看不出喜悦,平静道;“免礼!”
春陀在后方连忙取出一个坐垫,放在刘彻的身边,刘据抬脚走上台阶落座。
张汤这时又道;“陛下,严助身为天子心腹之臣,如若不诛,何以显汉律昭昭!”
汲黯这时嘴角一抽,整个眼睛恶狠狠盯着张汤,心中谩骂,你张汤也好意思说汉律,高祖皇帝制定的律法给你乱改一通,这时候你又摆出汉律,但他此时也不敢站出去,心中对张汤虽不耻,可这严助确实太过分了。
私通诸侯,置天子于何地!
刘据此时看着下方的严助,他心中也升起一丝恶感,虽说这个严助是很有能力的一个人,但他就是不自制,他好歹也是皇帝老爹近臣,你为什么要和诸侯来往甚密呢?
其他诸侯还倒算了,偏偏就跟淮南王刘安走的很近,这个淮南王刘安在自己爷爷景帝时期,也是不安分的一个人,拐着弯的讨太皇太后窦氏的欢心。
可人家这位太皇太后就是不鸟她,在人家眼里,她的儿子刘武,就是一位不错的皇位继承人。
刘彻看着手中的竹简,冷声道;“都查清楚了?”
张汤拱手行礼;“禀陛下,淮南王刘安和衡山王谋反,刘赐太子刘爽通过臣的千户告发其父大逆不道之罪,证据确凿!”
公孙弘这时也站了出来,拱手道;“陛下,臣请陛下诏告天下,其刘安背弃我高祖皇帝,其罪人神共愤!”
“臣等附议!”
刘据漠然的看着众人,这里没有人是傻子,谋反之罪,这是最不能接受的底线,如果说淮南王刘安因为别的事,他们有些人还是会求情的,可是谋反这就不一样了,你这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春陀,传诏宗正,赐符节,问罪淮南衡山!”说着,刘彻又看了一眼严助,眼中露出一丝杀意,缓缓又道;“严助有谋反之嫌,交由镇抚司问罪!”
春陀和张汤同时应答;“诺!”
“陛下,陛下,臣没有谋反之意,陛下,张汤其心可诛,陛下!”
严助整个人浑身一抖,他此时真的慌了,皇帝虽然只是说自己有嫌疑,可他在皇帝的眼中读出杀意,这镇抚司就是张汤的一言堂,自己是万万不能脱生的。
刘据心中叹息,他知道严助可能没有谋反之意,可严助他千不该万不该,就不应该和淮南王有私交,张汤说的没有错,其身为朝廷重臣,与诸侯王来往太过频繁了,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谁能救你,咎由自取罢了。
刘彻冷眼看着被期门拖下去的严助,一张脸铁青的可怕,他本来是不想杀严助的,可是张汤提出张次公,这就让他有些恼火了。
这个严助,他绝对和张次公一样,肯定泄露过机密,对于泄密之人,他刘彻不是一般的痛恨,马邑之谋就是因为泄密,导致错失一次歼灭匈奴主力的机会。
刘彻摆摆手,语气有些不耐烦;“都下去吧!众将军留下。”
“臣等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