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教军某位大团长曾著书立言道:一切教会派都是纸老虎!
但人们总是逃不出真香定律,姬丹在形式上对手术刀鄙夷之后,立马从器械架上拿了起来。
但是这未知的地域,姬丹觉得萨卡兰姆的驱邪铭文还是很好用的,姬丹当即就要下床把这些手术刀收齐。
有些东西,有总比没有强。一切都要从实际出发,有驱邪铭文的手术刀,没有驱邪铭文的手术刀,能用的手术刀就是好刀。
在外走得时候,李丹感到手背上传来阵阵刺痛。
什么时候,自己手背上被插着针头连着输液管呢?看着黄色输液管上面滴血的瓶子,姬丹一咬牙直接将针头从手臂拔出。
输血?谁给自己输得血,什么时候?姬丹有些记不清了。
然后他走到器械架那里将那几把手术刀收了起来,又走到墙角将入鞘的十字剑挎在腰间。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十字剑的做工,既没有萨卡兰姆教会那中厚重的教条感、也没有血裔老爷们追求华丽至死的变态审美、倒有些像圣教军的风格——朴实且注重实用。
仔细想想,姬丹的印象里,整个王朝没有哪个势力、那个家族会用祈祷者作为剑柄装饰图案。但是这个东西,自己好像见过。
唉,刚醒来,总是有些迷迷糊糊。
剑,在整个大陆武器中拥有最崇高的帝位。在血裔老爷们制定的《血律》中,剑柄是不允许随意雕刻装饰的。随意更改剑柄装饰的,会被裁判所以亵渎罪,当场焚杀。
姬丹收起长剑,向屋外走去。他缓缓推开屋子的门,屋子外面是诊所大厅。
大厅里点着蜡烛,昏暗的火光只能照亮很小的一块地方。
姬丹攥紧手里的手术刀,小心翼翼地靠着墙边向那里摸去。他一边走一边注意脚下,生怕踩到什么东西,发出不该发出的响声。
他有一种直觉,一旦发出响声就会惊动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姬丹将脚步放得很小很轻,也不过是不到十几米的距离,他几乎用了好几分钟才走到蜡烛哪里。他往有着烛光的那里瞅了瞅,那里应该是一张书桌。
他继续往那里走着,他走到书桌那里。上面的书是打开着的,书页上沾染了血迹,但是血污并没有将字迹覆盖。
接着暗沉沉的烛光,姬丹将目光停留在书上。上面的内容只有很简单一句话。
“在疫病之地千万要小心,任何疏忽都会要了你的命。”
姬丹的耳边又传来了熟悉的液体落在地上的声音,“滴答滴答”,这一次声音频率很快。
还有一种离自己十分近的被刻意压制的喘息声,和铺面而来腐臭味、血腥味。
这个声音、这个味道的来源,就在自己身后!姬丹有明显感觉它在动。
姬丹凭着自己极快反应,向自己左边空旷的地方侧身翻滚,翻滚之后从腰间抽出十字剑。
“轰——”的一声,那张书桌被拍碎。
这一次,姬丹终于看清了对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