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薛冰清显是早有准备,他尚才行出数步,眼前银光一闪,一对冰魄玉环发出悦耳声响已向他面门击至。项飞云飞鸿枪撩云见rì横里一拔,“叮叮”两声,枪尖已准确击中玉环将其荡开。他不愿多生事端,更不yù与此女纠缠,手中枪动,坐下马并不稍停,仍向前行。</p>
堪堪已将薛冰清摆脱,就在这时,耳际忽闻一把极其平和的男子声音传来道:“项兄不必介怀,冰清此举,实无恶意,乃思峰诚意相邀。还请兄台暂移玉步阁内一叙,弟斟茶以待。”</p>
这声音明明极为清晰地传入项飞云耳中,但看街上行人颜sè,却是恍如未觉。项飞云心知易思峰定是用上了“秘音千里”之类功夫,暗道:“巫国今趟潜入天圣城,不知除过立意破坏山河擂之外另行又何意图?此刻他既有心相邀,我倒不妨一见,先探探他的来意虚实也好。”想到此,当下便行勒马止步。</p>
这时薛冰清也已赶到近前,见他止步,也就停下动手,娇笑道:“难道冰清真有这样可怕吗,竟能使得堂堂圣师城的新任少师项飞云项公子避之如避蛇蝎?项公子可知你今rì此举对冰清心理上将会作成怎样的打击么?”</p>
项飞云道:“薛姑娘请恕飞云适才唐突之罪,在下确是有事在身,倒也并非存心对姑娘无礼。不过既然是易兄见邀,姑娘方才又何妨明言,却不省了诸多误会?”着话下马近身上前。</p>
薛冰清见他行近,忽然出其不意地整个人偎在他身上,口里腻声腻气地道:“原来项公子竟是真的丝毫没将冰清放在心上,这却叫人如何不伤心呢?”着咯咯一笑,又行凑上樱唇,附耳低言道:“项公子可否告诉冰清,丽姊平rì是如何服侍公子的,竟使得公子对天下其她女子一概视如不见听而不闻?冰清实在是很好奇哩。”</p>
她一边嘴里话,一边双手已借势向项飞云身上摸去。岂知手方触到项飞云身子,整个人就被一股强猛浑厚之极的劲道生生弹开。耳边听得项飞云的语音冷冷道:“薛姑娘请自重,姑娘也许找错人了,飞云绝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男子。”罢再不看她一眼,怫然前行进入绸缎铺里。</p>
薛冰清见自己今番几次主动与之亲近,而他竟始终是冷冷淡淡不理不睬,眼中微蕴怒意,却也不再前来sāo扰,只于后跟随。</p>
原来项飞云自先前初见薛冰清之时,便不甚喜欢此人,只觉她给人的印象极为轻佻浅薄。她也许和丽清纶有着一些相似的地方,但两人却又绝不相同。丽清纶在感情上也是比较放纵,但予人的感觉却是一种入骨入髓的惊丽与惊艳,优雅着风情,xìng?感着风华,让人总能为其慑人风神所迷醉。而薛冰清则无论容貌抑或举止行为,都在在透露出一股轻薄之意,使得项飞云大为反感。再加上他此际又正因感情之事烦扰,实无意再招惹其她女子,是以也就对她极不客气。</p>
进得绸缎铺内,项飞云扬声道:“麻烦掌柜的代为照看一下马匹,在下稍后再行答谢。”柜台后那身着一领蓝绸、头戴高相公帽、颔下留撮山羊胡、上下尖削脸、年纪约在四十开外的绸缎铺金老板听言,连忙笑脸相迎,打躬作揖道:“公子这是得哪里话?公子肯降尊纡贵,光顾店,已使寒舍不胜荣宠蓬荜生辉。这些区区事自当效劳,又岂敢劳烦公子相谢。公子但请里面话,坐骑尽可包在的身上。”</p>
项飞云应的一声,在薛冰清当先引领下,进入里间一扇门,来到店铺后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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