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刻和丹雪对质,当面揭露此事。由于他当晚只是目睹,此时手中并无凭据,因此上对质之初,原也没想丹雪能够承认,只不过经此一事,最后丹雪纵不认账,但项飞云耳听在旁,又眼见祺清受伤是真,于沈括也必多少有些怀疑。兄弟二人嫌隙既生,便不再如先前般牢不可破,如此则己方此番目的已达。</p>
哪料想项飞云关心祺清心切,竟而自行询问,而丹雪面对项飞云质询,更是自承沈括约见邪无极这一事实。不由心内大喜过望,遂趁机道:“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沈括若不是yù行不轨,又何必夤夜约见邪无极?他若非心下有鬼,此事又何须瞒着少师不言?丹雪姐到了此时,还要替他遮掩,莫非真当少师是三岁孩童任人欺哄不成?当真是可笑之极!”</p>
但项飞云却似根本就没听到他的话,仍是紧紧盯着丹雪的眼睛问道:“沈括约见邪无极这事,也是一直瞒着雪儿的,是不是?”</p>
若是此刻问丹雪这些话的不是项飞云,而是伯骞,展羽旗,又或是这厅中任何一人,丹雪就绝不会如此惶迫。只因面对他们,丹雪尚可心安理得,纵使替沈括遮掩,也并无愧sè。但面对项飞云,丹雪却做不到。她做不到的主要原因,非是不愿帮着沈括谎,而是自己此时在心里面也认为此事多半真是沈括指使,因而更觉愧对项飞云和祺清。</p>
此刻项飞云的问话,她虽是没有直接回答,但沉默无疑也就是回答。项飞云微微头,脸上表情更觉难堪,接着再道:“记得在来此路上,雪儿你就曾对我过,你在沈括身上,总能感觉到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xìng格,这种xìng格原也是好的,但若是走上极端,就成了不择手段,那时就可怕之极。是也不是?”</p>
丹雪此时的心里已由慌乱变为害怕,知道一个处理不好,此事势将不可收拾,急忙道:“雪儿是曾对项大哥过这样的话,不过我想沈括还不至于如此糊涂,他至少应当考虑得到此事可能引起的后果。所以雪儿想这其中不排除另有内情。项大哥放心,此事雪儿会去亲自查证,定会还祺清姐一个公道。”</p>
展羽旗于一旁再道:“我看沈括倒并非是糊涂,而是jīng明得很,他不是没有考虑过此事可能引起的后果,而是已经充分考虑过了。须知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了祺清姐,那么少师和我们少主之间,从此就成了永世的仇敌,这其间最大的得益者自然便是他沈括一人。这一招不可谓不毒,少师更不可不知。”</p>
丹雪冷笑回应道:“展圣将这番话自是得不错,但那也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祺清姐’方可,否则的话,若是‘只伤’而不‘除’,再让敌人就此来个借题发挥,栽赃嫁祸,非但趁此机会讨好了项大哥,还使得他们兄弟反目,彼时最大的受益者岂非另有他人?这一展圣将又怎可不知?怎可不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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