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宁，”初永望回头道，“此事复杂，你不该插手。”</p>
初月晚愣了愣，没有再问。</p>
“朕也是担心你卷入太多，于你不利。”初永望道，“这次假护身符一案，并非简单的造假之错，造假的目的，是将其分发给出去收买人心，集结反抗的力量，其意欲何为，还不够清楚么？”</p>
“为什么？这不是给百姓的慰藉么？”</p>
“裕宁还是想得太过单纯了，谁给了他们慰藉，他们就会信赖谁，若有人冒充什么人的名义造假，那么试问这些人听了他们信赖之人的命令，怎么办不会群起而动呢？”</p>
初月晚目光闪了闪，有些恐惧。</p>
“但是……师父和松苓……”她依然不敢相信。</p>
“能确认那个长史有问题，当然不是空穴来风。”初永望道，“毕竟她的身份完全可以进入工坊盗拓模板，就算立了规矩不让进，也没人敢拦她这位大国师身边的人。此事大国师是否知情还不清楚，不过估计……很快就会知道了。”</p>
初月晚听着他冷漠的语气，毛骨悚然。</p>
师父……不可能……</p>
他会救松苓的，他会的……吧？</p>
……</p>
摩天塔的会客厅中，岳清欢束手看着那群不速之客走来将自己包围，一副处变不惊的姿态点灯燃香。</p>
“大国师，征事院送了些东西给您。”一名差役端着个小木匣子走来。</p>
岳清欢面容紧绷，一言未发。</p>
对方将箱子举到他的面前，掀开匣子。</p>
里面是十根排列整齐的手指头。</p>
清洗得干干净净，皮肤呈现出毫无血色的灰白，切面平整。所有的指甲也都从手指上剥下，端端正正地摆在手指的旁边，像一块块大鱼的鳞片。</p>
可想而知审讯的场面，是先一颗颗翘下了手指，又一根根剁了下去。</p>
然而这个程度，对于云锦书的残忍而言，才刚刚开始而已。</p>
岳清欢的脸色也跟着变得青白下来。</p>
“云大人有吩咐，对松苓长史必不可施加肮脏侮辱之刑罚，因此，特地用煮沸过的银刀将这双盗窃之手的手指斩下，原物奉还给大国师过目并处置。”那差役字正腔圆道，“大国师如有异议，可以上奏皇上，也可回话给云大人。今后云大人还有什么要给大国师的，也会以这样的方式送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