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八号。
这是一个不错的日子,尤其是老范水产公司的人来说,这更是一个喜大普奔的日子。
原因无他,因为这天是大老板范伟平给员工们发工资的日子。
对于这些在底层打拼的打工仔开说,最开心的某过于从老板手中接过大把的毛爷爷了。
和别的老板不一样,范伟平喜欢采用原始的发工资的方法,将每人的工资都装在一个牛皮信封里,然后亲手交给店里面的那些员工,而不是像其他的老板一样,给员工办一张卡,然后直接打进去。
他的这种行为被很多的朋友笑话,认为他老土,赶不上时代,对此他只是笑笑并没有有过多的解释。
但是,一直在他店里打工帮忙的金昊天心里却清楚,那些笑话老范的人谁都没有他精明。
他从自己工友们的那喜笑颜开的脸上和干活时那麻利的劲上,就知道,这些工友们其实是非常喜欢也是非常享受领到现钞,然后一张一张数着的那个时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不失为一个笼络人心的好办法。
“昊天,这是你的。”等其他的员工都走了,范伟平把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金昊天。
“范哥,这也太多了,不合规矩吧?”看着信封的厚度,金昊天就知道里面的大概的数量,明显的超过了原先说好的数量,于是开口婉拒道。
“呵呵,兄弟拿着,多出来的是给你的奖金。你是不知道啊,你拉来的那几个客户,可是帮助哥哥我多赚了三十多万啊,要所以这点钱其实一点也不多。”范伟平十分开心的笑着说道。
听到,范伟平的解释,金昊天沉吟一会果断的说道:“行,那我就拿着了。”
“嘿嘿,这就对了,好了放你一天假,到医院做个复检,顺便拿着这些钱给自己置办几件好的衣服,别整天都穿着臭熏熏工装。这个样子是没有姑娘会喜欢你的。”范伟平笑着说道。
“呵呵,范哥你就被打趣我了,我现在哪有心思考虑这个呀,再说了我连我自己是谁,有过什么样的历史都不知道的人,还怎敢有这奢望啊。”金昊天叹了一口气,情绪低落的说道。
“兄弟,你的情况,我也咨询过很多的专家,他们都说像这种情况,能够康复的概率是微乎极微的。你要是一辈子不能恢复记忆,难不成还准备打一辈子光棍啊?”范伟平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至少我现在还想找个,也不敢想,要是起没结婚的还好一点,要是结过婚了,那我不是坑人嘛。”金昊天道。
“哎,像你这么厚道的年轻人可是不多见了。”范伟平叹了一口气道。
“呵呵,和范哥您比起来,我还差着远呢。”金昊天赞道。
看店里生意也不怎么忙,金昊天也就听从了范伟平的建议,请了一个假到附近的一个商场置办了几套过得去的服装。
现在他现在的工作主要是陪着范伟平跑业务,也需要一些体面的衣服装点门面,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要是你穿的破破烂烂的像个非洲难民,即使你的海鲜再好也被你的外表给搅黄了。
买了衣服之后,他回到自己租住的那个农家小院里,打着冰凉的井水冲了一个澡,洗去了身上的鱼腥味。
今天他不但是到医院去复查的,而且他还准备请胡颖和那些曾经照顾过他的医生护士们吃一顿饭,喝个酒。毕竟这是在出院之前他答应过的,这个做人总的讲点信用不是,而是今天老范给他发了奖金两万块钱的工资奖金,除却刚才买衣服花去的五六千,剩余的就足够他请那些医生护士们到一个比较高档的餐馆美美的饱餐一顿了。
收拾好之后,他穿上新买的衣服,神清气爽,精神抖索的打着一辆车朝着市人民医院出发。
“姓江的,你个王八蛋,赶快给老子出来,要不然老子杀了这个臭娘们。”
当金昊天刚走进医院门诊大厅的时候,就听见二楼传来一个男人激动的声音,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正从背后搂着一个女医生的脖子,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在空中挥舞,还不时的在那个女医生的脸上和脖子上比划着,吓得旁边的人们不敢上前,相对于其他人的紧张,那个女医生倒显得十分的镇静。
金昊天定睛一看,不由脸色一变,原来这个女医生就是胡颖。
这要是其他人也就算了,但是胡颖就不一样了,算起来这个胡颖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现在恩人被人挟持,叫他如何不生气啊。
于是乎,他大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然后眼睛提溜一转,心头立马浮现出好几套解救方案。
咦,难道说我以前是个警察?
当那些方案浮上心头的时候,金昊天心下不由疑惑的想到。
但是他很快把这种杂念给驱散了,毕竟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救人。
于是他拔腿就从另一个方向上了二楼,然后来到病房拿了一套病号服穿上,又胡乱的有用绷带在自己的头上和胳膊非常漂亮的包裹起来,然后又用红药水在上面滴了几滴,散晕出去,就好像是头部受到了严重的伤一样。
然后朝着事发地走去,当他挤开人群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医院领导模样的人走上前,小心翼翼的说道:“何帆,你冷静一点,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来谈,先把胡医生放开好吗?”
“坐下谈,好让你们打麻醉针啊,你特么的以为老子是傻瓜啊,把江云天那个王八蛋给我找来,老子要找他算账,妈的江云天你个王八蛋,竟然敢把老子治坏了,你快出来,看老子砍不死你。”叫做何帆的年轻人歇斯底里的狂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