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大牛，你可是用此扁担打死了黄二？”陈知府威严道。</p>
“正是，但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气急了！黄二麻子当时正在扯张寡妇的……”</p>
“住口！”刘通判腾地站起，“今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可的！陈大人，还请判决！”</p>
闻听此言，黄老财感激地看了刘通判一眼。</p>
“刘大人莫急！”陈知府微眯细眼，“总得要犯人的口供吧！否则报到刑部也会被打回重审的！”</p>
“这……”刘通判蹙了蹙眉头，却只得勉强坐下。</p>
“张氏你事实到底如何？”</p>
“那日，黄二少爷来收租，民女本要拿给他，他却……”张氏抽泣着，“他却一把抓住民女的手，些什么喜欢民女的胡话，还……强亲我的嘴。我不从，他便……扯烂了民女的衣裳！还啃民女的胸口，脱我的裤子！要不是大牛哥及时赶到，恐怕我就……呜呜……”</p>
“你胡！”黄老财急道：“明明是你与奸夫见财起了歹心！”</p>
“大胆！”陈知府醒木一拍，怒道：“本府现正审问犯人，岂容你插嘴！来人，掌嘴二十！”</p>
“刘大人救我!”黄老财急道。</p>
“陈大人，念在苦主丧失爱子，心中悲痛，又初上大堂，就免了这掌嘴之刑吧！”刘通判亦是求情道。</p>
“看在刘大人的面子上，就饶了你这次！下次再犯，定当不饶！”陈知府威严道。</p>
“是，是。”黄老财却是不敢再吭声。</p>
“狄大牛你事实如何？”</p>
“那日我舂米回来，见黄家两个家丁鬼鬼祟祟，又听屋内有茶壶打烂的声音，还有张寡妇哭喊的声音，我一怒之下踢开两个家丁，冲了进去。却见黄二麻子将张寡妇摁在木桌上，一只手在张寡妇胸口上乱抓乱摸，另一只手使劲地扯张寡妇的亵裤。我一气之下，一扁担打过去，却失手将那王八蛋给打死了！”</p>
“照你二人所，是黄二麻子意欲强暴张寡妇在先，狄大牛失手打死黄二麻子在后了？”陈知府抿了口茶道。</p>
“正是如此！”狄大牛和张寡妇齐声道。</p>
“黄苦主，按你所，是狄大牛和张寡妇意欲谋财，所以害命了？”</p>
“大人明鉴！”黄老财急道，同时可怜巴巴地望着刘通判。</p>
“陈大人，黄家可是有人证的！”刘通判忙道。</p>
“可这两人乃是黄家家丁啊！总有偏袒之嫌疑……”陈知府显得很为难。</p>
“那你怎么办！”刘通判顿时急了。</p>
“我倒有一个办法！”陈知府笑咪咪道：“有一人可帮我们理清此案的奥秘所在！”</p>
“谁？快让他来啊！”刘通判急道。</p>
“是我！”却见方连山从围观的人群中脸带笑意，缓缓而出。</p>
“你？”刘通判脸色阴沉，“你不过是一介书生！有何资格参与断案？”</p>
“他不仅是一介书生，”陈知府笑咪咪道：“他还是犯人狄大牛的义弟，按律是应该协助官府查明真相，甚至可以为犯人洗脱嫌疑的！”</p>
“这……”刘通判心中一沉，顿时语塞。</p>
“义兄，你没事吧？”方连山看着大牛身上累累伤痕，关切道。</p>
“方……”大牛见方连山直向自己眨眼睛，忙改口，“义弟，没事儿，我还受得住！”</p>
“陈大人，快继续审案吧！”刘通判不耐道。</p>
“犯人义弟方连山，你可向堂下诸人问讯！”陈知府笑眯眯道。</p>
“我反对！”刘通判神色愈阴沉，“按律他只可协助官府查明真相！怎可问讯？”</p>
“可律法上也没规定具体怎么协助官府查明真相啊！”陈知府笑眯眯道：“不妨让他问问，也好弄清案件事实啊！难道刘大人有更好的办法？还是不想让真相显露出来？”“你……”刘通判冷冷道：“陈大人，你别忘了！判决结果是要你我二人共同签署才能有效的！”</p>
“刘大人，你也别忘了！”陈传庭亦冷冷道：“若我二人意见不同，是可以分别上奏，让刑部来断的！”</p>
“你想让我二人的不和公之于朝堂之上吗？恐怕到时无人敢得罪燕王吧！”刘通判威胁道。</p>
“公开又如何？”陈知府却是毫不示弱，“天理昭昭！恐怕燕王也不会袒护一个只会给他添乱，又胡乱断案的属下吧！”</p>
“你……哼！”刘通判却是脸色微变，不再吭声。</p>
“方连山，你可以问讯了！”陈知府得意道。</p>
“多谢大人！”方连山拱手谢过后，缓缓走到了黄家两个家丁面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