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声张！”方连山却是扶住年长的禁军，悄声着，“只需放我和这伙羌人过关便是。”</p>
“快放行！”见众兵丁仍是怒气冲冲，年长的禁军大声道：“张头目现已晕倒，我便是最大的！听我的命令！快！”</p>
众兵丁虽有些摸不着头脑，无奈只得听命，让出一条路来……</p>
“汉人，你刚才递给那汉兵的就是别人的银票吗？”通过哨卡后，魁梧青年男子好奇地打量着方连山。</p>
“才不是呢！”女子却是插话道：“那汉兵不是又把那张纸还给他了吗？那些汉兵怎么会让我们通过的？是你了什么吗？”</p>
“那只是官府的通行文书，”方连山笑笑，“我告诉他，你们都是和我一起的朋友，所以他就放我们通行了！”</p>
“朋友？”青年男子大喜，“看来阿爹得对！汉人中还是有好人的！我叫奴讹，这是我妹妹美思子，汉人，你叫什么？”</p>
“在下方连山。”方连山躬身施礼，“敢问诸位来自哪里？”</p>
“你们汉人规矩真大，个话都斯文的很！哈哈！”美思子一阵银铃般笑声后，指着北方的重重大山，“我们是羌人牛家族的！你以后可一定来我们那儿做客！毕竟你今天帮了我们嘛。”</p>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眼见天色渐晚，方连山忙道：“我们还是快些进城吧，不然城门可就关闭了！”</p>
“我们可不在城里睡！”奴讹瘪了瘪嘴，“那城里的客栈也太贵了，就算住进去，我们也睡不着，看，前面河旁有空地，我们通常都是在那儿睡的！你现在进城恐怕城门也关了，不如今夜你和我们一起睡吧！”</p>
坐在潺潺地河旁，方连山又强运了一遍内息后，纷乱的心才稍微平静了些。</p>
“你怎么不睡觉？”不知何时，美思子竟从帐篷中也来到了河边。</p>
“那你呢？也睡不着吗？”和美女聊天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嘛，方连山注视着美思子，“你的名字很有意思啊！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p>
“美思就是太阳，子是女儿的意思，美思子就是太阳的女儿！因为我阿妈生我的时候，刚好是太阳最热的时候！”美思子亦看着方连山，“我看你好像有很多的心事啊，怎么，你这次要做的事情很麻烦吗？”</p>
“成功了，可让我大梁百姓过一段时间太平日子，失败了，则是九死一生。”方连山淡淡道。</p>
“你真伟大！”美思子夸道：“我阿爹为了我们牛家族也是整天忙个不停，有几次都差死掉呢！你就像他一样，为了族人能豁出性命，是条汉子！”</p>
方连山笑了笑，却没有吭声，只是看着逝去的河水有些出神，却是没注意到美思子好几次偷偷地从侧面看着他的脸庞，那俏脸上竟慢慢地升起了两朵红云……</p>
次日与奴讹等人进城后，方连山便与众人告辞，到交接地鹅池洞去寻李幼晴。</p>
“鹅池洞”位于庆州城东南城垣内，是距地表五十余米深处一座水池，相传为周先祖不窋养鹅处，因而名曰“鹅池”，不过此时已被淤泥堵塞，只是有少量百姓在此取水，其旁的酒楼倒也清静。</p>
方连山上楼后，要了壶茶，一些心，打开包袱取出经书认真地看了起来，慢慢地酒楼的客人愈来愈多，竟已近中午了。方连山亦收拾好经书，不时往楼梯口张望一下。</p>
终于身着黄裙的卓玛出现在了楼梯口，方连山心中一喜，忙迎了上去，“卓玛你来了！幼晴呢？”</p>
“姐她……”卓玛不忍道：“姐忙着去远方了，无法亲自来了！还请方公子谅解她才好！”</p>
“不是好不见不散吗？”方连山心中倍感失落，“她也答应了呀！怎么会……”</p>
“方公子，姐其实很想来，可你也知道现在梁夏交恶，姐实在不方便来啊！”卓玛劝慰道：“如果公子有什么话，或者有什么事情可与我听，我再转告姐便是！”</p>
“起来，我倒真有件事情想问问你。”方连山想了想，“我想前往洛门川，你可有熟悉当地情况的吐蕃人？我想请他当向导！”</p>
“你到吐蕃去做什么？”卓玛奇道：“你不是来边境见姐的吗？”</p>
“呃……我有些生意上的事情前去。”方连山含糊其辞。</p>
“我倒有个人选！”卓玛为难道：“不过你得前往西夏都城兴庆府才行！因为这个人不仅能帮你，而且他也很想见见你！”</p>
“他是谁？”方连山奇道。</p>
“他是我的父亲！”卓玛却是俏脸愈娇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