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我上次见到的你啊！”段正淳大惑不解。</p>
“你再看看！”方连山笑着掏出一个瓶，倒出些汁液，慢慢在“日则”脸上擦拭着。</p>
“高明顺！”段正淳惊喜地看了又看。</p>
“事不宜迟！我这就带着高升泰的这个宝贝孙子前往大哥处！”方连山一脸得意，“我就不信那高老头还不就范！”</p>
“二哥！你真是我们段氏的大恩人！”段正淳激动地紧握着方连山的双手……</p>
“语嫣，阿依，你们好些了吗？”方连山紧拥着两女，“因为我，让你们受苦了！”</p>
“只要你还活着，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语嫣死死地抱着方连山，生怕他突然消失了似的。</p>
“日则，阿爹为了我，被苏呷害死了……呜呜……”阿依放声大哭，“幸亏遇到了语嫣姐姐，不然我就被苏呷侮辱了！你一定要为阿爹报仇啊！”</p>
“苏呷他们都死了！我想乃古老伯在天之灵会安息的！”方连山将阿依拥得更紧了些，“我会让三弟派人送你们回蜀地，我还有事，很快就回来了！”</p>
“不！”</p>
语嫣和阿依竟同时拒绝。</p>
“你去哪儿，我也要去哪儿！不然雯儿妹妹和菡儿妹妹都不会原谅我的！”语嫣死死拽着方连山的衣角。</p>
“我也是！”阿依抓紧了方连山的胳膊。</p>
“那好吧！”方连山有些无奈，坏笑地抚摸着两女的柔软高峰，“那现在夫君要睡觉了，你们也要跟着我吗？”</p>
“呸！坏死了！”语嫣满脸通红，挣扎着起身，“我们还未那个，你怎么这么坏！早知道就不来寻你了！”</p>
“日则……连山，”阿依亦依偎着语嫣，亦是俏脸绯红，“我们寨子的规矩，也要成了亲才能……你真坏！”</p>
“我不是想你们嘛！”方连山有些垂头丧气。</p>
“嘻嘻！”见方连山沮丧模样，两女再忍不住，嬉笑着为方连山宽衣解带，铺好床被，又有些害羞地和衣睡在了营帐中的另外一张床上……</p>
数日奔波后，方连山携着两女，押着高明顺赶到了羊苴咩城下，进入段正明的大营后，段正明大喜，急与方连山商议着如何让高升泰就范，方连山却是将形势分析了一番，劝解段正明接受自己提出的一个让段正明极端痛苦却又只能接受现实的主张……</p>
次日，段正明与方连山在城下列阵，要高升泰对话。</p>
“高升泰，你看看，这是谁！”段正明命人将高明顺带到城下。</p>
“爷爷，救我！”高明顺双手被缚，涕泪交加，大声呼喊。</p>
“段正明，你好卑鄙！”高升泰须皆白，看上去有些疲倦，站在城楼上怒喝道：“朕自登基，一直都善待你段氏一族，从未将其斧钺加身！你竟用朕的孙儿威胁朕！你以为朕不敢将城内的段氏一族杀光吗？你有筹码，朕就没有筹码吗？”</p>
“老贼！我段氏皇族待你不薄，你竟谋权篡位！”段正明见到仇人，分外眼红，“现在朕定要夺回我段氏皇位，诛杀逆贼！”</p>
“哈哈！”高升泰狂笑一阵，“当年杨义贞杀死上德帝，若不是朕率领滇东三十七部诛杀叛贼，扶持上明帝继位，你们段家早就断种了！”</p>
“高升泰！”方连山策马上前，“我乃皇上的义弟方连山，我问你，你既然有扶持皇室的义举，为何又逼得上明帝出家为僧！甚至谋权篡位！”</p>
“哈哈！你就是方连山？倒也命大！”高升泰冷笑不已，“要先帝为何出家，恐怕得问问你大哥段正明吧！”</p>
“你胡！”段正明气得七窍生烟，“明明是你嫌先帝妨碍你独揽大权，才逼得先帝出家！朕不过是被你胁迫的！”</p>
“难道你敢你不想当皇帝吗？”高升泰十分不屑，“可笑你连先帝都不如！段家气数已尽，我高氏称帝乃是奉天承运！”</p>
“高升泰！”方连山拉住暴怒的段正明，“大理国明政三年，大理国与三十七部在石城郡歃血盟誓，至今石碑犹在！你如今公然违背盟约，你有何面目去见你高家的列祖列宗！段氏可曾违背盟约？”</p>
“这……”高升泰竟一时语塞。</p>
“如今因你一己之私，贪天之念，竟使两族相互厮杀，以至血流成河，无数百姓横死沙场！你对得起滇东三十七部的子民吗？”</p>
“朕……为的是大中国子民过上更好的生活！”高升泰强辩道。</p>
“让大理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方连山冷笑数声，“你当权十二年，被称为‘高国主’，大理百姓的生活怎么不见好转？我大哥何曾掣肘于你？现在吐蕃入侵，大梁大兵压境，周边国蠢蠢欲动，大理都要亡国了！百姓还会有什么好生活？”</p>
“你……胡！”高升泰气得胡子直颤，“只要我灭了你段氏余孽，外敌自然会退！”</p>
“可笑！”方连山指着身后无数白衣大军，“你看看，现在段氏和高氏都是不相上下，一方想要灭掉另一方短期内都不可能！反而会使大理国力日渐衰弱，给敌人以可乘之机！国都亡了，你的皇帝到哪儿去当？”</p>
“那你想怎么办？”高升泰一时也呆住了。</p>
“我提议，今夜月明时分，在苍山下，洱海畔，在大理的护国神寺崇圣寺双方进行和平谈判！”方连山看着一脸痛苦的段正明，“我大哥和你各带一人，随从大军距离寺庙十里开外。你看如何？”</p>
“一言为定！”高升泰明白这无论如何不能再僵持下去了，心中纵有万般无奈，也只得答应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