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吃苦的命！”丁无谓叹息道：“我们都是些随人捏拿的泥人儿罢了，唉，还是早些回去歇歇，我派人送你回去。”</p>
“不用了！掌柜早些歇息！”方连山感激地躬身行礼……</p>
“龙头长老回来没有？地方明白没有？”破院内，方连山勉强运功打坐一番，头仍痛得厉害。</p>
“您放心。”张升沏了壶茶，将茶奉上，“您和丁无谓一出祥和商行，孟大绩就跟上了，虽那伙人是高手，可孟大绩也是老手了。那地方离紫荆山不远，是个隐秘的山庄。龙头长老一定会不辱使命的。”</p>
“形势愈发紧迫，将暗影调到洛阳来，交给成三。”方连山眉头紧皱，“我让你寻狗剩儿的事办得怎么样了？”</p>
“我把狗剩儿交给廖随风了，开始那廖举人还不乐意。”张升凝重道：“当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了一番，又是您的意思后，他还是同意了，只是他，可恨的只是狗剩儿的亲爹，还请事后留狗剩儿一命。”</p>
“我有分寸。”方连山微微头。</p>
“咚咚”，门外有节奏地响起了敲门声。</p>
“一定是龙头长老回来了。”张升喜道。</p>
话音刚落，就见满头大汗的孟大绩走了进来，躬身一拜，急道：“我在门外潜伏，等了许久未见长老出来，就来到事先约好的墙边，却发现这墙上隐隐约约写了‘极乐阁’三个字。”</p>
“不好！”方连山跳了起来……</p>
极乐阁依旧是灯火辉煌，车水马龙，方连山快步来到西楼，却见大厅里闹哄哄的，许多人挥舞着银票在哪里嚷嚷。</p>
“雪儿姑娘今晚应该出来见客的！”</p>
“你们极乐阁话还算不算数！”</p>
“我大老远带着银票来给雪儿姑娘捧场的！怎么还不见人出来！”</p>
“再不出来，我们就砸了这烂场子！”</p>
……</p>
群情激奋，有几人冲开老鸨子和几个壮汉的阻拦，抢上了楼梯。</p>
“滚下去！”驼背老妪冷老鸨面若寒霜，“不想死，就滚下去！”</p>
“哟呵！”一个冲上楼梯的富态员外张狂道：“老爷我逛了无数窑子，就没见过这么牛皮的婊子！今日个儿老子非见不可！滚开！”</p>
冷老鸨双目泛出寒光，手掌间阴风渐起。</p>
“诸位莫急！”方连山笑嘻嘻道：“雪儿姑娘定是身体不适，否则她怎么会辜负这么多人对他的爱慕之情呢？怎么能强上呢？那和当街强暴有什么区别？大伙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犯不着为个青楼女子较劲吧？何况我们都是很纯洁的，纯粹是一种精神的爱恋嘛！”</p>
“孙掌柜？”一个商行老板巴结道：“您老也来了？大伙儿还不认识吧？这位可是祥和商行新任的副掌柜！”</p>
祥和商行？众人心中凉飕飕的，慌忙过来行礼，打着寒暄，那冲上楼梯的几人亦急匆匆围了过来，却被挤在人群外，急得挠头抓耳。</p>
众人纷纷表示自己亦是一种对雪儿姑娘纯洁的爱慕，绝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p>
“诸位也不能白来不是？”方连山笑容可掬，“今晚这一切开销我孙某人全管了！诸位快去挑自己心仪的姑娘吧！”</p>
敢情雪儿姑娘攀上了祥和商行这棵大树？众人会意，感激涕零一番后，急吼吼地去找姑娘了。</p>
冷老鸨瞥了一眼方连山，却是转身离去。</p>
“冷妈妈请留步！”方连山忙道。</p>
“怎么要我感激你不成？”冷老鸨冷冷道：“雪儿姑娘今夜不想见任何人！”</p>
“冷妈妈莫要误会！”方连山深深一躬，“阿宝有幸见过雪儿姑娘一两次，知道她与冷妈妈情同母女……”</p>
“那又怎样？”冷老鸨扶住了身旁的楼梯扶手。</p>
“难道冷妈妈真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糟蹋？”方连山再躬身，“雪儿可怜，请冷妈妈给雪儿一次选择的机会！”</p>
“你……”冷老鸨睁大双眼，仔细地打量着满脸诚挚的方连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