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器就更不用说了,官府销售价格很高,一把菜刀就能卖五十文。
一把菜刀一斤铁都不用,加上人工,成本不过十几文,卖五十到一百文,这利润可想而知了。
菜刀、农具、各种铁制品,无一不是价格昂贵。
镖局的事情告一段落,晁盖越发明白实力的重要性。
乱世之中钱、粮、兵为王,三者相辅相成。
晁家的生意之中餐饮是重要的一部分,现在急需扩展,下午太阳偏西。
晁盖喊了刘唐:“兄弟,随我进城转转。”
刘唐笑道:“哥哥爱好逛街啊?”
“逛什么街啊,我这是了解市场,看看哪里开酒楼合适。”
二人骑马,缓缓而行,行不过三里,前面围拢了好些人看热闹。
原来是客栈门口,一个衣衫潦草的汉子手拿一条画戟要卖呢。
刘唐眼尖:“哥哥,我看这条画戟不简单,有分量。”
二人翻身下马,来到人群里,就见地上坐的这汉子年纪不大,二十多岁,穿一身白衣,面目清秀,但是神色憔悴,嘴唇干裂,神情呆滞。
刘唐拿过画戟试了试,重了能有五十斤,不愧是重兵器。
吕方的画戟也不过如此。
“哥哥,这画戟不错。”
晁盖摇摇头:“这画戟一看就是家传的兵器,不到了难处谁会舍得卖。”
“哥哥说的是,这汉子定然是有难处了。”
晁盖一拱手:“汉子,可否借一步说话。旁边有个茶棚,咱们边喝茶边聊。”
“多谢大大官人。”
客栈的伙计还跟着看着,刘唐瞪了他一眼:“你跟着作甚。”
伙计挺委屈:“掌柜的让我跟着的,这客官欠了一贯五百文的房钱,说好今天卖了画戟给钱的。”
晁盖指了指茶棚:“我们就在这里喝茶。”
茶老板上茶、上点心,汉子也是饿了,吃了不少的糕点,恢复了一下体力。
原来这汉子叫做郭盛,南阳人。
家里也算得上是小富之家,经营水银的。
要说这水银在当时那可是畅销之物,用于药材、修建墓地等等,利润不菲。
但是这年月赚钱难,郭盛年轻气盛,非来外地做生意,吃大亏了。
这税那费,多少人把手伸进了他的口袋。
钱没赚着亏了不少,结果前段时间在黄河上又翻了船。
郭盛就剩下一条画戟了,又急又惊又上火,打摆子了,在客栈里就生病了。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
有钱那是爷,没钱伙计都看不起你,冷嘲热讽的。
举目无亲,那个难就不用提了。
郭盛一病不起,身上的值钱的东西都卖没了。
今天是客栈老板最后的期限,郭盛决定把传家宝画戟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