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丰看到满庭芳如此的激动,忙劝她不要急,跟大哥好好分析分析。
满庭芳压了压自己的情绪,对王三丰说:“怎么能不急,你想这扣下信的人隔断了我们兄妹四十年的联系,对我们这是多大的损失!要不是哥哥能回来,或许我们这辈子都无缘再相见了!”
彦波希其实也很惊讶,就说:“小满说的是事实。如果单纯一封信收不到,可能是丢失了,好几封不同时间发出的信一封也收不到,就不会是丢失那么简单了。必定是有人做了什么。我记得每次寄信都是自己亲自送到邮局营业室的邮筒里的。不会每次都出问题吧。再说,要是找不到收信者,往往信件会被退回。可我们一次也没有收到退信”。
“如果真是被人扣下了,那这个人扣信又是为了什么呢?这个人又会是谁?他和小满家怎么就有那么大的仇!”彦波希想,人做事都应该有个动机。
“我父母在村里为人耿直,勤劳善良,并没有有意得罪过谁。是谁这么坏呢?”满庭芳说着,心想那时邮局送信一般都送到大队部去,那就是说,信件是被大队部里的村干部扣住的。可到底是谁呢?
“那个时候村大队部的干部,现在也都不在世了,无法查找!时间过了这么久,看来也只能是个悬案了。”满庭芳分析着,因无法找到仇家而恨得牙痒。
彦波希觉得这件事确实让人气愤,但时过境迁,查无可查,继续纠结于此,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就安慰满庭芳说:“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吧,你在恨他,时光也回不来。即使这次我不来,退了休,我也是会回来找你的。所以我们都是会见面的,别生气了。”
满庭芳这才慢慢平静下来,和彦波希商议明日的行程。
王三丰连着打了两个哈欠,眼睛竟流出泪来。满庭芳知道老公酒后需要迷瞪一会,要不一个下午就会没精打采的,就对彦波希说:“哥,咱都睡会吧,醒了后你和我一起包饺子。”
“好吧”,彦波希其实也有午睡的习惯,满庭芳的这个提议正中下怀。
满庭芳就把彦波希领进一间卧房,对彦波希说:“这就是我们家的客房,平时没有人睡。昨天晚上就给你把床上的东西都换好了,你就放心睡会儿吧。”
“你想得可真周到。”,彦波希看到整洁的卧房,干净的床品,不无感触的说。
安顿好了,小满就回到自己房间,看看王三丰已经躺下了,就不愿再过去打扰他,去书房的沙发上躺下休息。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听到客厅里的那个红木框的老式挂钟,不紧不慢的哒哒地摆着,告诉着人们时光无时无刻不在流逝。
嗯?家里怎么这么静啊?
王冰睡醒了一觉,三点的时候起身下楼,还以为爸爸妈妈和舅舅一起出去了呢。中午她没怎么吃东西,现在肚子就饿了,下楼来找点好吃的。由于穿着居家服和优质泡沫脱鞋,倒是也没有弄出什么声响。
她转悠到厨房里,自己盛了半碗米饭,趴上鼻子闻闻,好香。就是有点凉了。不过大夏天的倒也不怕。就索性在厨房里吃起来。中午的剩菜倒是还不少,有的也没怎么动,但她连看也不看。她就是愿意这样干吃。对于这种吃法,她还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说是和别的东西掺和着吃,就吃不出每样食物的真味,那才是真的叫曝废天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