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阳一伸大长腿,一步一米远。
彦波希紧随其后。
家门并没有锁,屋里却没有人。
屋子里有种刚刚烧过柴草的味道。
彦波希一摸锅盖,还是很热的、这说明老纪才刚刚离开。
进到屋里来,彦波希看到了崭新的牡丹花铺满了床。原来他换了新床单和新被套。
彦波希趴在被子上闻闻,并没有闻到家里原来的味道。
难道是里外全换了新的了?哈哈,这可让老纪破费多了!想想刚进来时的情形,彦波希感到心里很有成就感。
尽管这些改变,没有自己的一点功劳,但他心里还是很满足。单单就是凭着眼前的这份“巨变”,彦波希也能推断出,他对老纪说的话起了作用了,看来老纪真的要和自己的过去告别了。
“这真是好消息!”
彦波希心里高兴。
“哇!我可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难道这是姨夫自己完成的吗?”
彦阳的质疑,提醒了彦波希,他也觉得这工作量和时间有点差得超乎寻常。
“爸爸,他回来了!你看!”
顺着彦阳手指的方向望去,彦波希笑起来,他看到了小纪挽着老纪的胳膊走进来,老纪里外一身新,已是今非昨比。
四个人面对时,有那么半霎的迟疑。小纪看清了面前的人,对着彦波希鞠一躬,爽朗地叫了声“姨夫”,又对着彦阳颔了颔首,脆生生叫道:“表哥好!我叫文迪!”
两个人赶快答应。彦阳从背包里拿出一份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包裹交到她手上,有点害羞地说“”路上给你买的,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
小纪非常感激地接过来,轻轻地将礼物的包装打开,原来是一个精致的杏色皮质小包。
“表哥,我非常喜欢!这是我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了!”
小纪的开心溢于言表,这让彦阳也很高兴,几句话很快就拉近了两个人距离。
彦波希没想到彦阳还留了这么一手,觉得他这件事做的很合宜,不仅对他投去赞赏的一笑。
认亲就这么简单地完成了。彦波希父子也明白了家里环境巨变的原因了。
彦波希问小纪:“小纪,噢,不该叫你小纪了!文迪,你会在家里住多少天?”
“只有一周的时间。我的下一个旅行地是从上海到宁波,大概也得一周时间才能回来!”
彦波希听得清楚,觉得这时间根本不够,就对她说:“我和你爸爸说好了,他要戒酒,需要住院一个月。由于这个过程很难承受,非常需要亲人的陪伴!一周的时间,显然是不够的。因为还需要在饮食上、情绪上好好调理!出院以后,还需要有半年的适应期。”
彦波希说着,脸上露出些许为难之色。
“只要爸爸能把酒真戒了!我就是暂时失业了,也是值得的!姨夫,您不用顾虑,我这就和老板辞职,回家来专心照顾爸爸!”
小纪权衡利弊很快做出了选择。
这决定让彦波希对她刮目相看,彦阳也很佩服这个孝顺的表妹。
谁知纪文迪却哭起来,含泪对他们说:“其实我爸爸变成这样,全是因为我!”
“这怎么能怪你呢?”
彦波希和彦阳互相看了一眼,她爸爸酗酒,与她有什么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