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钱程从国外考察项目回国。
他到了公司后听到的最让他感到吃惊的事莫过于芳丰离婚了。顾不得回家,他急急地来医馆看望满庭芳,见她不在,心中怅然。
他找到这里还是费了一番周折的。
刘倜说前几天满庭芳曾来公司找过他,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这让他对这个老同学更添了一份牵挂。打电话没联系上,找去家里,才知道她的家已变了主人,这让他内心十分惊异。
因为满庭芳的家在当时还是自己帮她找人抢到手的,他知道满庭芳对这栋房子有多么喜欢,既然王三丰把财产留给了她,那她有什么理由非得卖掉这房子?仅仅因为这里保存了她和王三丰的婚姻记忆吗?他觉得以满庭芳的个性,不会拘泥于此。
除非她有非卖不可的理由。
可那又是什么?只有当面问问她了。
他想到了“中和堂”,如果运气好在那里或能找到,即便是她不在那里,她的义兄教授自然知道些内情。
“小满去上海看女儿去了!”
钱程被彦波希邀到楼上的茶室里,彦波希奉上一盏茶后,告诉了她的去处。
“她为什么离婚,又为什么卖了房子?那是她最喜欢的!”
钱程的焦虑看在彦波希的眼里,彦波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提的这两个问题。
说王三丰有外遇,那叫小满在同学面前如何抬起头来;说卖房子是为了还他的债,又怕这么做违了满庭芳卖房子的初衷。如果如实相告,那钱程又怎么能心安理得的收下她的二百万?
人家钱程可是好几次都慷慨相助了小满的,总不该让帮助她的人再受经济上的损失吧,在这一点上自己和小满的观点是一致的。
自己是小满的兄长,这个时候应该帮她愿望达成,而不应该再违了她的意,于是就避重就轻地回答他: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小满有更好的打算吧!”
“你怎么能不清楚呢?你可是她的家兄啊!快告诉我吧,庭芳到底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逼得她非离婚非卖那所房子不可?”
家兄?这个称呼倒很贴切!
彦波希心中偷着一乐,他给钱程端起茶,递到他手里,笑吟吟地安慰道:“没你想得那么复杂!不过是想换个全新的环境从新开始而已,这也很好理解嘛!来来来,坐下来先喝口茶润润!”
“真的没有事?”
钱程接过来他给的茶,似信非信。见彦波希微笑点头,这才松了口气,一口把茶喝光了,说实话从下飞机到现在,滴水未进,经他这一招呼,还真是渴了。
钱程连着喝了几盅,先苦后甜,甘鲜爽口,再喝几口,感觉满口余香,又紧着喝了几盏,就觉得满口生津了。
“嗯,好茶!这叫什么茶,这么好喝?”
“这叫沉香茶,是我一位住在深山里的道士朋友相赠的,她说是用一种沉香叶和甘草自行炒制而成的,具有解阳亢、通血脉、和脾胃、消湿气的功效,长期饮用,可以起到暖肾纳气、利水开窍的作用,可谓是对付三高、助益睡眠的一味好茶了!”
”沉香茶?好茶!我听说那沉香都炒到了天价了,想必这沉香茶,也一定价值不菲了吧!“
彦波希虽然用了些中医的专业术语来讲这茶,但钱程也并不难理解,单凭这茶里有”沉香“二字,他就断定这茶一定不是寻常人能够喝得到的,更何况还是深山老道亲手炒制的。
”呵呵,这茶是她送的,确实也不知它的价格。只是觉得此物包含朋友的深情,所以平日也是不常拿来喝的。今日正好赶上了钱总从国外回来,我特以此茶招待,就算是为您接风洗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