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波希也累了,坐在车上闭目养神,脑子却还是一刻也没有闲着。
于冠群伤了,一时半刻也不能来上班,满庭芳也走了,医馆里的一应事务,全落在彦波希的身上,而医馆近来的医患也是越来越多,于冠群上班的时候,自己和她都感到有些应接不暇,她不上班了,自己怎么应付啊,这让彦波希感到无形的压力。
那本正写着的医典,才起草了三分之一不到,这样一来恐怕又要停滞下来了,人生苦短,自己还有多少光阴可以来支配,也是个未知数,想到这里,彦波希不满心理暗急,要是能有几个同行来帮衬自己那该多好。
他扳着指头数数,大家都忙,没有谁能来替换于冠群,也没有人能来代替满庭芳。
“小满啊小满,千不该万不该,你真不该就这样不告而别啊!”
彦波希的情绪积聚到了满庭芳的身上,平生第一次埋怨起这个妹妹来。
“老师,我让俗儿及早结束假期及早回来吧?”
谭谈临急应变,替彦波希出主意,这么多日子不见,他心里也有些想俗儿了。
“她还有几天假期?”
“还有三天!”
谭谈算都没算,涌口喊出了个数字。
“算了,她家远在成都,好不容易回去一次,还是让她休满了再回吧,这几天,咱俩应付应付吧!“
“好唻!”
谭谈嘴上应着,心里嘀咕:“教授真不解风情,您那里只知道做好人,那里体谅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心呶!”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彦波希和谭谈两个人应付着医馆的医务和事务,业后还要探望于冠群,忙得脚不沾地。数九寒天的,两个人竟忙得满头是汗。
病患这里也因为等候时间太久,不免焦急上火,心里埋怨医馆的主人怎么不多请几位大夫。不明真相的甚至觉得这医馆的主人是个抠门,言语间不少数落。
正在不可开交之际,满庭芳却出人意料的凭空而降,更令彦波希和谭谈惊讶的是,她竟从汉中带回来了郑国强。
这让彦波希和谭谈都喜出望外。
“你们怎么说来就来了!”
彦波希和郑国强握手时,彦波希欢喜地问。
“令妹跑去找我,说是教授您遇到了难题,我岂能袖手旁观啊!”
郑国强久也未见到彦波希了,此时相见也很激动。
彦波希的目光自然落到满庭芳身上,意味深长。
“我听双双说,家里有人伤了,所以就打电话问了于大夫,所以才”
满庭芳解释了一下,平生第一次在彦波希面前说话敛声息气。
“先安排给郑大夫接风吧!”
彦波希冷着脸对满庭芳说吧,拉着郑国强就上楼去了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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