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承乾也没有放弃,以太子之尊游说各地乡绅捐钱捐物,甚至带领百姓亲自下田开垦,可谓亲力亲为。
两个儿子都在努力实现自己的抱负,李二也被感染的有些意气风发,身为老子,怎么可以让儿子们专美于前?没有了后顾之忧,他也该奋发有为一下,把大唐的根基打造的更加牢靠一些。
……………………
李泰不知道,自己身边的监视算是减轻了一些,他现在正在为一些糊涂账搞得头昏脑涨。开了四十万亩田,总得算清楚能收到多少粮食吧?要和古今粮食产量有个对比才行,于是找来白谷,结果他的答案同样让人迷惑。
白谷道:“我看过《汉书食货志》、《养生论》等,历朝历代描述皆不相同,甚至春秋时就有亩产一钟之田。亩产十石,简直天方夜谭!以我估计,古今算法存在着严重差异,而且钟、石、斗的计量方法也因为历朝使用的官斗大小不一,也使得记载失真。”
李泰点点头,他也很头疼这些古代算法,没有一个统一标准,甚至同一时期的不同地方都会有差异,结果就是数量不明,记载失真,很难列为参考。最恶心的就是十六进制,一斤十六两,每一个重量造出一个名词,难记又难算。
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弄出精确的计量单位。但是后世工业能制作出各种标准器,现在想弄几乎是不可能的。长度、重量,这些东西都没有办法制定出来。且糊涂过着吧,等以后再精细精准。
李泰叹道:“且先糊涂过着吧,等以后一定弄出标准器。白先生,农科现在如何了?”
一说到农科,白谷就笑了,越王令4个区的农业公司,必须把墒情最好的一百亩亩地划给农科。每一位想要进行研究的老农都能分到一些土地和资金,尽情地做研究。而白谷的科目是水稻,更是被重点关照,资金、土地、人力,想要多少给多少。
白谷对李泰鞠了一躬道:“谢越王对我等支持,我等已按照越王所说的方法,对种植过程进行全面记录,而后再进行归纳总结,形成可信赖的知识,传授给农科的学生们。”
李泰感慨道:“科学是第一生产力,可惜我所学的实在太浅薄,不能给你们太多指引了。”
白谷道:“非也非也,光是殿下提出的九个字,土、肥、水、种、密、保、管、工、时,就足以让我等茅塞顿开,明确了各自的研究方向和内容,堪称指路明师。”
李泰不懂农学,但以前搞运动的时候经常念过这些,但也能白话几句。至于能不能搞成,要多久才能搞成的问题,就看这帮‘农学家’的表现了。
李泰鼓励道:“天下学问之多,又岂是儒学可以一言以蔽之的!我等自治区,就是要以科学的方式,将天下的学问细分,深入研究。三十年专精,就不信出不来成就,你们好好做,将来的农学院里,一定有诸位的位置!”
农学院,天下农人的最高学府,白谷仅是听到这三字,顿时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扑进地里,早一点研究出震慑人间的农学学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