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弥远闻听郑清之声音,顿时火冒三丈,整个人站起来,快步冲上前,就要对郑清之进行殴打。
郑清之吓了一跳,慌忙退后,两个衙役上前,将史弥远紧紧抱住。
本要教训史弥远,但是衙役顾及史弥远的身份,最后还是没有动手,只是不再让史弥远靠近郑清之。
郑清之无奈,只能在牢门外说话,郑清之说道:“史相公,你我同僚一场,何必闹的不愉快?”
史弥远隔着牢门骂道:“郑清之,你这狼心狗肺的蠢材,要不是本官当初举荐,你能成为帝师吗?你能有显赫的富贵吗?现在你为了荣华富贵背叛我,总有一天,你也要死在赵昀的手里。”
郑清之面露苦笑,道:“史弥远,当初若不是你对官家步步紧逼,将官家视若无物,官家又怎会与你争权?如今你败了,一切的错就推到我的头上,难不成你的所作所为,都是我让你干的?”
史弥远一时气急,无言以对。
郑清之又道:“如今你谋逆的案子已经是板上钉钉,但你我毕竟是多年交情,我不忍心你满门被诛,到时若是有机会,我会为你在官家面前求情,求官家宽恕你的家人,但你,那是救不了的。”
史弥远一听家人有可能活命,一下态度就软了,看向郑清之不再那般的仇视,甚至还多有希望祈求之色。
郑清之将史弥远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里无不得意。
而后,郑清之面露难色,说道:“史相公,本官初掌政事堂,还没有来得及熟悉政务,就遇上了一件难事,还请史相公为我解惑。”
史弥远知道郑清之这是在提条件,但是史弥远为了不连累妻儿老小,那也是没办法,只能尽力答应郑清之的条件。
可他哪里知道赵昀刚刚在朝会上,已经赦免了他家人的死罪,他完全不需要搭理郑清之。
郑清之把四川军饷失踪的事情说了,要求史弥远告知内幕真相。
史弥远脸色凝重,沉默了很久,最后他说道:“这事情别查了,查了也没用。”
郑清之急忙追问道:“你果然知道内情,你快说,这事情幕后是谁在主导?只要你说出来,我保证救下你的家小。”
史弥远动心,犹豫了一会,本不想说,但是为了救自己家小,他道:“这件事是太后干的,当时我本不想答应,但她一再逼迫,没办法,我才答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她施为。”
“什么,是太后娘娘?”郑清之惊讶,没想到这事情的幕后黑手竟然是太后娘娘,这可就难办了,而自己竟然阴差阳错的知道了,也不知这对自己来说是福是祸。
“太后娘娘为何要这样做?难道她不知道军饷之事事关重大吗?”郑清之追问道。
史弥远不屑的笑了笑,道:“她一个妇道人家,懂的什么是事关重大?她若知道轻重,当初在朝堂上就不会撤帘,搞得不但我死无葬身之地,她自己也要在宫中仰人鼻息。”
“那钱呢?”
“我哪知道,当时我不过是给了她支取军饷的文书,别的事情我没有参与。”
郑清之感到棘手,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