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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遇见2(1 / 2)

 快乐的时光总是易逝的,两天一晃而过转眼亦是啃书日。与其它啃书日相比,周一这天啃书啃书者的心情相对要多些沉重。因为从“天堂模式”切换到“炼狱模式”普通人都要在暗地里做一番心里斗争从灵魂深处接受啃书的现实洗涤人性好逸恶劳的劣根性弱化抵触情绪。所以周一这天绝大多数啃书者的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然而世间万物此消彼长啃书者的心情虽然好不到哪去但天色却好去了十万八千里晴空万里碧空如洗。气温也在一夜之间暴升一大截到旭日东升之际已是凉中带暖。梁晓诺久旱逢甘露喜出望外快活得跳出科学跳出月曜效应,只差没载歌载舞庆贺。久违的期盼的骤然而至会还期盼者带来一种名叫“大喜过望”的快活,这种快活使得梁晓诺热血澎湃连这天最讨厌上的早课《高级语言程序设计》、《高等数学》课都上得身心舒泰听得津津有味,无怪乎心理学家总劝人保持乐观心态,乐观之下无厌事。

早课结束沐浴着柔和的日光安步当车行走在教室、食堂、寝室之间的道路上仿佛逢春枯木身心暖洋洋得只想生根发芽。同时会由衷地祈羡道边的花草树木能贪婪地吮吸日光。会产生这样情愫的原因之一是因为南翕大学的作息时间排布得紧凑有致,早课十二点结束,午课一点半开始。该校的不幸者要在这一个半小时里徒步完成一公多里路程的往返行走。同时还要解决饥肠辘辘的问题及一些生活琐事。然后将早晚衔接起来。这样的劳作状态下自由的时间会显得弥足珍贵。人一旦认识到珍贵后珍惜之情也就无师自通了。梁晓诺作为这一天的不幸者自然要倍加珍惜自由的时光,和太阳结伴而行走在学校的主干道上观草赏花。

下午的课是公共必修课毛概课。公共课最大的特点就是它能够打破了班级、学院甚至是年级的束缚,把一群素未谋面互不相干的人笼络相聚于一堂让他们天涯相逢彼此结识。它的缺点在于人多话杂,课堂纪律成了众教授头疼的事。教授们为了不头疼只好把自己的性格培养成宽宏大度型对课堂纪律漠不关心一上课就自说自话。所以大学里大多数老师都比较仁慈大度的基本上都不干涉学生们的自由。

聂梁刘赵四人——好天气果然有引蛇出洞的能力聂飞这种深居简出的逃课大师在好天气的引诱下竟破天荒地要出门感受初春的风和日丽——仗恃着老师的仁慈上课铃响起时还在教学楼外惬意地晒太阳。

赵毅铭和其他三人同课不同师。选课时他以一群熟人同在一室会“熟人相聚”而导致交不到新朋友为由特意避开舍友而选了另外一个教授的课。这理论三分荒唐七分真实让人难以反驳。但在这阳光明媚之时对这狗皮膏药不失是口诛笔伐的好时机。聂梁刘三人便催未来交际之星赶紧去交际少在身边晃悠碍了大家的眼。赵毅铭受挤对只好悻悻率先离去。

单独迟到也许是件丢脸的事但集体迟到就比较自豪了。聂梁刘三人还算有良知挤对完赵毅铭也悻悻然走进教学楼,然后自豪地走进教室上课。大学课堂前两排的位置一般是没人坐的,是学痴和迟到者的专属宝座。聂梁刘拜迟到所赐看着黑压压后排只能坐在靠门第一列第二排的座位上。

这门课的老师今天刚换来一个妙龄女硕士实习生做讲师。那讲师貌美如花仪态万方,美得原本是有一番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实力,可惜她生不逢时生在了当今这个“科学致美”美比比皆是的时代,人们因见多不怪审美疲劳所以不论妍媸看见他们都一视同仁麻木得像根木头。木头般的学生们见新老师年纪轻轻相仿于已,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一上课不仅没有怜香惜玉的情怀,反而喧阗不止一傅众咻,一致欺负她年轻而有为。梁晓诺不谙世道看到美女人性“好好色”的本性毕露,心花怒放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讲师看。他虽然思想开放但碍于古文明礼节不敢冒然打老师的主意只纯粹地欣赏就如同在看一部精彩的电影。

女讲师刚入行不久还没练就老辣者们的“心宽体胖”,但也离开“学生时代”不久识得学生们厌学的心理便柔声提醒大家注意一下课堂纪律。学生们对老师的提醒充耳不闻依然故我地自娱自乐。人的耐心和时间是成反比关系,女讲师始终刚入行有着太多的热情和耐心。她利用人性轻信的弱点心平气和同学生们谈条件说:“如果你们课上安静点的话我今后尽量少点名少布置作业!”

此话一出课堂立马万马齐喑。这堂而皇之骗小孩子的骗术能把一群大学生骗得心服口服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应试教育折磨得人鬼不分的当代学生对作业和点名已经惧怕到闻风丧胆的地步所以学生们都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

女讲师见自己行骗有果心满意足继续授课。

哲学这类课一般是授课者讲得津津有味而听课者却听得昏昏欲睡。另外也可能是学生矫枉过正的结果。所以上课不到半小时就有一半的学子倒下在了课桌上。课堂氛围呈现出沉沉死气。沉重的气氛有渲染以及传染的功能——心理学上称之为行为模仿——梁晓诺也困意深浓但他又不舍亮丽风景只好硬撑着,头却点得像小鸡在蚀米。熬到第一个课时结束终于熬不住“啪嗒”一下爬到课桌上而后大脑便一片空白,意识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他意识再次开起是被聂飞的一肘子杵开的。迷迷糊糊睁眼带着怒气恨不能杵两肘子回去报仇,但想到别人是好心好意便强行压制自己的起床气。醒来听见聂飞提醒自己上课了。抬眼见老师在讲台上边拍手边动员众学子说:“同学们都醒一醒,上课啦!都打起精神来呀你们现在都是些如花似玉的年纪祖国的未来怎么能这样死气沉沉的呢?”说完见大多数学生表情茫然继续给他们加油打气说:“给大家讲个笑话吧——大家都知道灰姑娘与水晶鞋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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