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秀想想也是,压下心中不悦,接过茶正待要送到唇边忽地心中一动,指了汤色红亮,香气清新的茶道:这仿佛是上回舅舅来看我时所带的茶
红玉笑一笑道:姑娘记性真好,正是舅老爷带来的祁红香螺,奴婢听说冬天适合饮红茶,所以特意沏了杯来。姑娘若是不喜欢的话,奴婢这就去换了洞庭碧螺春来。
不用了,茶很好。叶秀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笑意在唇边无声无息蔓延,悠然道:把剩下的祁红香螺都包好送到李福晋那里,顺便将这里的事情好好与她说道说道。
就算她不能出手对付钮祜禄时,也绝不会让她就此好过,只要此事传到李福晋耳中,那么嫡福晋和年福晋定然也会知道,嫡福晋为人宽和不会说什么,但那位年福晋就难说了,听说她可是位心高气傲的主。
奴婢晓得。红玉心领神会的去了,回来已是近午时分,进来后她满面喜色地朝叶秀福一福道:恭喜姑娘贺喜姑娘。
何喜之有叶秀被她弄得满头雾水,不知突然间喜从何来。
红玉抿嘴笑道:刚才奴婢去李福晋那里,李福晋跟奴婢说,嫡福晋已经答应晋姑娘您为庶福晋的事,待禀了贝勒爷就可挑选吉日将您的名字送至宗人府,由他们记入宗册,到时候姑娘您就是正儿八经的主了了,您说奴婢不该恭喜您吗
当真叶秀豁地起身,喜形于色,格格与庶福晋虽只一级之隔却有云泥之别,多少人终其一生也未能跨过这一步。她晓得自己出身不高,不像那些大官之女,一来便是侧福晋乃是嫡福晋
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姑娘开这种玩笑,是李福晋亲口告诉奴婢的。这不奴婢一听说就立刻来回了姑娘了。红玉喜滋滋地道。
叶秀心里自是万般欢喜,不过红玉那声姑娘怎么听着怎么刺眼,有些不悦地睨了她一眼,红玉立刻醒悟过来,赶紧打了自己一巴掌赔笑道:瞧奴婢这张笨嘴,应该称主子才是,请主子恕罪。
什么主子,还没下文呢,若是教人听见了可不好。尽管心里很受用,但叶秀还是装模作样训斥一番。
奴婢记下了。红玉眼珠子一转,走到叶秀身边替她揉肩,叶秀舒服地闭上眼,任由红玉一下一下替她捶着肩,主子这两个字真是好听,若能将庶福晋的庶字去掉,那便更好听了。
她相信,这一日终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