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生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事,只是很努力地想要向凌若证明自己待她的心永远不会变。可是不论他说什么,凌若都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到最后他有些颓然地道:到底要怎样你才肯相信
凌若见他这般执着于自己,心下微微感动,叹然道:相信又如何,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以后你我也不会再见了。
石生大惊失色,用劲反握住凌若的手急切道:凌姑娘,你不要将我娘的气话当真,她不是真想赶你走,只是因为我
不关你娘的事。凌若打断他的话道:其实这些天我一直在想着跟你与石大娘辞行,毕竟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该是时候离去了。
你一个女子,孤身一人能去哪里,这里虽然不好,但好歹能遮风挡雨,不用露宿荒郊野外。石生说什么也不肯放任她一人离去,但凌若去意已决,又岂是一个石生能改变的,何况那对玉镯始终是个隐患,万一被人查出来,到时想再脱身可就难了,且还会给石家带来杀身之祸。
石生,你待我的好,我会永远记在心中,一生不忘。在郑重地说完这句话后,她缓慢但却坚定地拉开了石生拉着自己的手。
当温暖从掌中抽离时,石生心中泛起一股绝望,他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是说真的,她要走,离开自己,离开这个小小的青江镇。以后,自己将再也看不到她。
果然,还是自己奢望了吗这样美貌聪慧的女子,又怎可能看得上自己这个jian民。
很想,很想不顾一切地陪在她左右啊,但是石生知道自己不可以,母亲年事已高,膝下又只有他一个儿子,所有指望皆在自己身上。
你准备去哪里干涩的声音从喉咙里滚出来。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凌若想了想,回身进屋,不多时拿了两锭银子出来放到石生手中,玉镯当了三百五十两,三百两拿去赎你,还剩下五十两,你就快成亲了,这二十两就当是我提前送你的贺礼,给萱儿姑娘买几身好看的新衣裳。成亲一辈子就一次,可是将就不得。
银子我不要,亲我也不会成。石生闷闷说着,不等他将银子还到她手里,凌若已然道:不是每一段两情两悦的感情,最后都能够恩爱到老,当中不乏反目成仇者;也不是每一段不情愿的感情,就一定会痛苦,至少我知道萱儿是真心待你好。石生,相信我,只要你肯试着敞开心扉去接受萱儿,就一定会发现她的种种好,她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我不知道。石生头很疼,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样,这几天发生的事比以前一年加起来还要多。
你好好想想吧,我走了。凌若只能劝到这里了,他们能否在一起,就看彼此的缘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