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冷。水秀哪肯答应,陪着她一道在外等,又见凌若没捧暖手炉,便进屋去拿。水秀记得主子惯用的那只平金暖手炉放在后寝殿,刚一进去,果然见到在床边的黄花梨小几上放着。
因为没加炭的缘故,暖手炉摸着冰冰凉的,水秀拿了正要去加炭,忽地看到花梨木透雕缠枝葡萄纹嵌绢丝屏风后面似乎有人影在闪动,奇怪,难道是水月又或者南秋可他们这时候在寝殿中做什么
谁在那里水秀试探地唤了一声,屏风后人影再次闪动了一下,却始终不见走出来。
水秀心中愈加奇怪,这屏风后面必定是有人,却不晓得为何不肯露面,难道是进贼了只是宫里哪个胆大包天的奴才溜到承乾宫来做贼。
想到这里,水秀整颗心顿时提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地踮着脚步走过去,这寝殿原本就铺着波斯来的长绒毯,再刻意留心脚步,即便是近在咫尺的人也听不到任何响动,更不要说还隔了一道屏风。
在走到屏风前时,水秀悄然举起了手里的平金手炉,然后骤然加快脚步,一下子转到屏风后,用力将手炉往出现在视线里的那人砸去。
那人没想到水秀会突然出现,整个人都被吓傻了,愣愣看着那只冲自己砸来的手炉,根本想不起来躲闪。
眼见手炉就要砸到头上,水秀认出了躲在屏风后的人,惊呼一声,用力想要止住手里的动作,这样急速的转变让她手腕一阵抽痛,不过总算是在将要砸到之前生生收住了,即便如此,手炉急速落下时带起的风也拂乱了那人的额发
你怎么会在这里水秀轻吁一口气,问还傻站在那里的莫儿。敢情躲在屏风后面的,并非别人,而是同在宫中伺候的莫儿。
我,我见这里有点乱,就进来收拾一下。莫儿在回答时神色有些慌张,看的水秀一阵狐疑,再联想到刚才的情况,询问道:既是如此,为何我刚才叫你时没答应
我刚才只顾着收拾,不曾听到你唤我。水秀的目光令莫儿浑身犹如针在刺一般难受,躲闪着低了头道:若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慢着在莫儿就要走到寝殿时,水秀突然出声将她唤住,缓步走到她身后,凉声道:你是在外间伺候的,何时轮到你来这里收拾,是哪个让你进来的,水月还是南秋姑姑
作者题外话:昨天回来时飞机晚点,到家已经快凌晨三点了,睡了四个小时又起来上班,脑袋晕乎乎的,实在有点吃不消。请大家再宽容我一天,明天我一定多写点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