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瓜尔佳氏一早就将宫人遣出去了,并没有第四个人听到温如言的话,如此斥了一句后,温如言犹不解气,来回走了几步,恨声道:真不明白为何皇上一直看不明白她的真面目
因为她会做戏。瓜尔佳氏弹一弹指甲,冷笑道:瞧瞧她这几天的戏,哪一场不精彩不好看,若我是皇上,一样会被她蒙在鼓中。
温如言既气又怒,却也知道瓜尔佳氏说的是实情,皇后惯会演戏,且又手段狠辣,她们几次三番想要对付,都无功而返,只凭一时气愤是根本没用的,始终得从长计议。
想到这里,温如言勉强捺了怒气问凌若,那后来呢,你又是如何说服靳太医的还有他今儿个怎么这么大胆,敢趁着你掉耳铛的功夫抢夺那柳屠失的刀那把刀,我光远远瞧着,便觉得寒意阵阵。
凌若漫然一笑道:皇后能以免刑来许利靳太医,我又为什么不可以靳太医求的无非就是一个痛快罢了。若非要再说一个,那就是不要祸及家人。
难道温如言皱眉思索着,她想起是凌若进言胤禛将柳一刀唤到殿中,当下不确定地道:夺柳屠夫刀的事情,是你教他的,耳铛也是你故意掉的
不错。在柳华走后,我给靳明泽两个选择,要不相信柳华这个卑鄙小人,也许皇后会让他死个痛快,又也许会很惨;要不就自己去决定命运。凌若停顿了一下续道:只要他答应,我便会设法将行刑的柳一刀带至殿上,并给他机会去夺柳一刀手上的刀。
温如言有些不敢置信地感慨道:想不到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医,真敢做这种事。
人一旦被bi急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凌若答了一句又道:只要能拿到刀,他便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而不是将之交到别人手里,任由别人安排。之后,我也答应他,会替他家人求情,不让皇上祸及九族。
听完她的叙说后,瓜尔佳氏拍着胸口,有些后怕地道:这么说来,温姐姐当真是险之又险。不过依我说,最坏的莫过于柳华,他也不想想妹妹当初是如何帮他的,竟然恩将仇报,只可惜靳太医没有杀死他。
凌若沉默了一会儿道:原先在我的计划中,并没有他追杀柳华的一幕,想是靳太医自己觉得不甘,所以才想杀了柳华报仇,可惜没成功。不过无关紧要的,该报的始终要报,不会让他这么便宜的。
瓜尔佳氏没有听出凌若话中隐晦的意思,只道是她心里不舒服,安慰道:唉,别难过了,不管怎样,你总算也是帮他了,也成功劝服皇上没有祸及九族。
温如言尚有所不解,追问道: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何要让靳太医承认自己是下毒者
唯有他承认了,方可以供出主使者,否则一味说自己冤枉,然后又说皇后与柳华陷害他,姐姐觉着皇上会相信吗这句话问得温如言语塞,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其实瓜尔佳氏觑着温如言的神色,小心道:之前如倾没有替皇后说话的话,也许皇上会相信也说不定,姐姐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