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那拉氏的话令胤禛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盯着那拉氏的眼睛,只见其哀然道:齐太医告诉臣妾,太后肝胆有问题,且在其右腹间摸到有异物,应该是患了恶疾,性命难以久长。
胤禛只知乌雅氏突然晕倒,却没想到竟会这样严重,脑袋轰得一下像要炸开一般,许久才反应过来,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道:此事,太后知道了吗
没有,除了太医之外,皇上是第二个知道的,就算皇上今夜不召见臣妾,臣妾也想过来跟皇上禀明此事。说着,那拉氏又一脸哀切地道:事已至此,还请皇上节哀。
不节哀又能如何,朕就算穷尽所有也留不住皇额娘的命。言词间透着挥之不去的悲伤,先是弘晟,现在又是乌雅氏,身边的人正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他虽身为皇上,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他虽然与乌雅氏关系疏远,但并不代表心中没有这个额娘,恰恰相反,他太过在乎,可乌雅氏却为了允禵,一次次令他伤心,为了不让自己继续受伤难过,这才故意疏远。
可如今骤然噩耗,那缕割不断的母子亲情顿时不受控制地在心底蔓延,令他每一寸血肉都染上了悲意。
皇上。那拉氏上前,于惊雷中牢牢握住胤禛有些发凉的手,您还有臣妾,臣妾会永远陪在皇上的身边,不离不弃。
胤禛颔首,却也没了再说下去的,道:你先回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臣妾先行告退。那拉氏知机地退下,在踏出养心殿的时候,她缓缓吐出了憋在胸口的浊气,今日的关卡,终于是有惊无险地过了。
当她出现在坤宁宫时,正准备歇下的翡翠好生吃惊,訝然道:主子怎得现在回来了,皇上他说了一半,见三福不住朝自己使眼色,又见他脸颊与额头均有红印子,心知不好,赶紧收住后面的话,取下帕子替那拉氏拭着被雨水打湿的裙摆。
那拉氏扶着三福的手在椅中坐下后,冷然道:咱们都想错了,皇上传本宫去养心殿,哪里是想起了本宫,根本就是过去兴师问罪的。
怎会这样翡翠骤然抬起头,连手上的动作也忘记了,皇上无缘无故地为何要问主子的罪
在那拉氏的示意下,三福将发生在养心殿的事情大概讲述了一遍,听得翡翠心惊不已,待回过神来后,她庆幸地道:幸好洪公公那边,主子是让柳太医出面,否则皇上的疑心怕是难以打消了。
那拉氏缓缓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句话真是一点不假。本宫将柳华带到慈宁宫,就是想避开皇上,不曾想皇上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实在令本宫意外至极,看来本宫以后还要更加小心才是。否则一旦被皇上抓到把柄,那么本宫眼下所拥有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照主子这么说来,皇上应该一早就已经怀疑柳太医了,只是皇上怎么对柳太医的举动知道的这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