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海棠根本没做过,让她怎么招,六神无主的海棠一把攥住刘氏的衣角,哀声道:主子,您相信奴婢,您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怎么可能会背叛你。
刘氏本就已经气极,再看到她那张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一巴掌甩在海棠脸上,怒骂道:若不是你还能谁,海棠,你将我害得好苦啊
金姑同样是气愤不已,喝道:海棠,若你还有一丝良知,就赶紧将主使你的人说出来。
海棠心里是说不出的委屈,她一边哭一边道:没有人主使奴婢,奴婢也不曾害过主子。炖盅的事她刚要说炖盅的事不关她的事,忽地想起一件事来,急急道:奴婢记起来了,这个炖盅是惠妃娘娘身边的宫女给的,奴婢还记得她的名字,叫芳巧。
这般说着,她赶紧将那夜发生的事合盘托出,而安禄也证实了她说的话都是事实,并无虚假。
说到最后,海棠更是激动地道:奴婢知道了,芳巧根本就是故意打碎主子的炖盅,然后将这个有问题的炖盅赔给奴婢。
凌若瞳孔微缩,与瓜尔佳氏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色,彼此皆想不到事情扯到了温如言身上,若没料错,这应该是温如倾事先设下的圈套,好将祸水东引,让温如言背下这个黑锅,而她自己则坐收渔滃之利。
刘氏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弄得有些头晕,扶着有些发酸地腰对海棠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告诉我
海棠缩着脖子声如蚊呐地道:奴婢怕主子责怪,所以没敢与主子说。不等刘氏说话,她赶紧抱了刘氏的腿道:若奴婢知道会害主子,就算给奴婢十个胆子,也不敢隐瞒啊。
那厢,那拉氏抚着裙间栩栩如生的绣花漫然道:这件事越扯越广了,看样子得请惠妃过来了。
她话音刚落,从意便急急从外头奔了进来,顾不得那拉氏在场,跑到瓜尔佳氏耳边一阵低语,瓜尔佳氏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低声道:确信吗
从意肯定地点点头,千真万确,太医都已经过去了,听说情况很不好。
凌若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低语,觉着有些不对,道:谨嫔,出什么事了
瓜尔佳氏沉声道:不必去请惠妃了,刚才从意来报说,惠妃受了很严重的伤,太医正在设法抢救。
凌若骇然失色,脱口道:姐姐受伤了好端端怎么会受伤的
虽然她与温如言有了嫌隙,但在心里依然将其当成姐姐一般看待,盼她平安盼她喜乐,是以一听说她出事,那声姐姐顿时冲口而出。
瓜尔佳氏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知是在温如倾屋里出的事。
听到这里,凌若哪里还忍得住,顾不得向那拉氏行礼,快步走了出去,瓜尔佳氏在向那拉氏屈一屈膝后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