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胤禛改变主意,舒穆禄氏喜形于色,不过仍是有些担心地:真不会影响皇上吗
朕说了不会自是不会。说话之余,苏培盛亦回来了,已是按着胤禛的吩咐,让御膳房多备一盅燕窝,而且整夜都会有人看着,不必担心会熄火变凉。
胤禛颔首之余又道:明儿个记得吩咐太医,让他开些可以减轻害喜症状的药在安胎药中,否则总是这样吃了便吐,就算吃再多也无用。
吃了便吐苏培盛有些莫明的看着胤禛,他明明记得舒穆禄氏害喜的情况并不严重,怎得皇上这么说。
不过在收到舒穆禄氏使来的眼色后,他便会意过来,赶紧附声道:是,奴才明日一早就与太医说去。
在坐了一会儿后,胤禛再次起身,这一回,舒穆禄氏没有再挽留,但是在胤禛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地说了一句,皇上,臣妾会记着您的话,以后都不会再与熹妃娘娘去比。
胤禛脚步一顿,微侧了头,声音凉薄地道:你能这样想便好。
不等胤禛再次起步,她立刻接上道:那您呢,您愿意再给臣妾一个机会吗臣妾别无所求,只求将来可以陪在皇上与孩子身边,哪怕一辈子无名无份也不要紧。
她一边说一边挣扎着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流泪哀声道:求皇上开恩,哪怕是在冷宫中也好,只要可以望见养心殿,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对于她的话,胤禛没有回答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望着外头沉沉的夜色,良久,有一阵带着细细雨丝的风吹入屋内时,终于有声音传来,这些事,等你生完孩子再说吧,好生歇着,朕改日再来。
扔下这句话,胤禛带着苏培盛没入茫茫夜色中,直至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如柳方扶着舒穆禄氏站起来,她轻叹道:唉,皇上始终不肯松口。
舒穆禄氏一改刚才柔弱无依的样子,冷眸道:还有七个月的时间,一定有办法让他松口,哪怕是死,我也绝不会出家
如柳点头之余,又神色怪异地道:主子,皇上今日过来,奴婢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但具体的又说不上来。
舒穆禄氏在床上躺下,取过锦被覆在双腿上后道:可是觉得皇上眼中的少了许多
被她这么一说,如柳总算明白过来,连忙点头道:主子说的正是,今日皇上来,奴婢看他好像跟没事人一般,完全没有动欲的念头。
舒穆禄氏冷笑一声道:你看得还是不够仔细,皇上对我并非一丝欲念也没有,只是与以前相比淡了许多,使得他可以很好的克制住,寻常看不出来。
难道是因为主子那么久没用药,所以如柳刚说了一半,舒穆禄氏便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则是皇上最近一直在服用齐太医开的药,双管齐下,体内的虚火自然没有之前那么旺盛,qy减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见如柳神色发急,她淡淡地道:你不必担心,这事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不失为一桩好事。眼下,最重要的是我腹中这个孩子,唯有他平安生下,我将来才有好日子。至于以后呵,只要继续用药,皇上同样摆脱不了对我的qy,所以我一定要想办法留在宫中,哪怕是冷宫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