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在一旁瓮声瓮气地道:原本弘历死了也就罢了,左右是一个庶子罢了,偏皇上非得做出那么多事来,还追封什么宝硕太子,简直是不知所谓。
允禩不悦地道:老十,那可是皇上,你怎可这样说话。
允晃晃脑袋道:我也是为二阿哥不值,明明他才是嫡长子,凭甚要让那个庶子踩在头上,皇上就算怎么宠幸嬖妾,也该有个度。
好了,你越说越过份了,还不赶紧住口。允禩身上永远带着一股儒雅之气,就算训斥人,也是温言轻语,让人生不出反感之意。
允禟接过话道:对了,二阿哥,你见到皇上的时候,他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或是对你有什么怀疑
没有,皇阿玛对我很是信任,就是熹妃在毓庆宫对我发难,看起来是对弘历的死因有所怀疑,而皇阿玛又一向宠信她,我怕
不等他说完,允便不以为意地道:怕什么,不过是一个后妃罢了,我就不信凭她一个小女子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允禟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来道:你别太小瞧了女子,连圣人都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熹妃能够从小小一个格格爬到今日的位置,可不是你我所能小覷的,前阵子皇上还打算封她为皇贵妃呢,不晓得为什么又临时知会礼部取消了册封仪式。
允还待反驳,允禩已经道:老九说得在理,在这件事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一定要小心谨慎。说罢,他转向弘时道:为了避免皇上怀疑,这段时间你还是尽量少过来,真有什么事,就写成书信交给古玩斋的人,让他们拿来给我。
我知道,这次也是因为刚回京城,有许多话要与八叔说,才会特意过来。说到此处,他记起那拉氏的吩咐,道:皇额娘得知有人放穿云烟花的事,怕弘历的事会被查出来,所以让我设法查到放烟花的人。
不等允禩说话,允禟已经皱眉道:可是连江县那边咱们当时已经搜遍了,确实是没找到人,如今再去找,也不过是徒劳无功。
弘时为难地道:这个我也知道,可是皇额娘她
允禩抬手道:八叔明白你的意思,皇后娘娘也是怕会出事,八叔待会儿就让人再回福州查一遍,以免留下破绽。
他这话,令弘时松了一口气,连忙道:那就有劳八叔了。
允禩赦然一笑道: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只要你以后别忘了八叔待你的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