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娘娘又何必问呢允礼侧目深深地看了凌若一眼,在瞬间转过的无尽念头中,他道:臣不是愚昧之人,知道娘娘是为了臣好,又怎会怪娘娘。不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您都是娘娘,而允礼是您的臣子。
凌若没有再说话,只是点点头,与允礼一道来到客栈外,登上了候在那里的马车,过不多时,萍儿也走了下来,索里最后确定了一遍没有任何遗漏后,驱赶马车离开了这家福云客栈,往京城的方向驶去。
马车的速度明显要比双脚行走要快许多,很快便越过了被押解进京的布齐以及悄悄跟在后面的弘历等人。
与初到郑州时一样,凌若与弘历这对分别许久的母子,似乎将再一次擦身而过
萍儿掀了帘子,看着驶过的城门,有些担心地道:这一次离开,不知又要走多少天的荒郊野路,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寻一间客栈歇脚。
原先在闭目养神的允礼听到她这话,睁开眼道:无需担心,从郑州回京,一路上都有城镇,不会像之前那样需要露宿荒郊。
那就好。听着允礼的解释,萍儿拍拍胸口,就在她缩回头的时候,鬓边的珠花被勾花,一下子掉在了马车外,萍儿连忙道:我的珠花
这可是她前日去逛集市的时候用身边仅余的银子买的,想让允礼多注意自己一些,哪知才戴了两天便掉了,她可是满心的舍不得。看到她这个样子,凌若扬声道:索里,停一下马车。
马车刚停下,萍儿便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在着地的时候,脚一拐,不小心摔在地上,凌若掀帘探出头关切地道:怎么样了可曾摔疼了
奴婢没事。萍儿一边说着一边跑回去捡起掉在地上的珠花,然后一瘸一拐的回到马车上,见她捧着那珠花开心不已的样子,凌若轻笑着摇着,隔着马车门道:索里,走吧。
是。简短的声音从外头传来,随即马车轮再次转动了起来,由慢变快。
马车里的人,并不知道刚才在离他们不远处,有一个人正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目光一直盯着马车,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弘历。
兆惠见弘历一下子停住脚步,且身子僵硬,不禁奇怪地道:四阿哥,怎么了
我我不知为什么,弘历说起话来特别费劲,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样,努力吸了几口气后,弘历方再颤声道:我刚才刚才好像看到额娘了。
孝圣宪皇后兆惠惊呼出声,亏得他们站的地方没什么人,除了身边的两人外,并没有其他人听到他的话,在回过神来后,兆惠赶紧压低声音道:孝圣宪皇后早就已经不在了,四阿哥你怎么可能看到她
我也不知道,但我刚才真的看到额娘了,就在那个马车里。顿一顿,弘历呼吸急促地道:刚才那马车里有个女子下来捡东西,另外一个女子探出头来,虽然我只看到一个侧脸,但真的很像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