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见状,连忙从马上跳下来,扶起当先几位大人,道:诸位大人不必多礼,你们这样相迎,弘时实在受不起。
二阿哥为大清立下大功,我等相迎乃是应该之事,岂有受不起之说户部尚书一脸笑意的说着。
弘时既奉皇阿玛之命去了河南,推行新政便是份内之事,哪敢谈功绩二字,您这样说,可真是折煞弘时了。
弘时如此谦逊的态度,着实令众大臣很是惊讶,以前在京城时,弘时虽说不上跋扈无礼,但与谦逊二字是绝对扯不上关系的,看来这一趟出去,不止立了大功,连性子也变了,还真是有些脱胎换骨的感觉。
在与诸位大臣还有英格相互寒喧了几句后,弘时目光往后面扫了一圈,似在寻找什么人,待得看到弘历后,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走过去道:四弟,好久不见了。
弘历打量着走到近前的弘时,将近一年的时间,并不足以让岁月留下痕迹,不过还是能从某些细微的地方发现一些变化。
在弘历打量他的时候,弘时也在打量着弘历,这大半年里,他没有一刻忘记过眼前这张脸。正是弘历的存在,令自己被皇阿玛不喜;也正是弘历的存在,夺去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到最后居然还杀了香容想要嫁祸给他,弘历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根本就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上
他在河南熬的那样辛苦,却一直咬着牙坚持,为的就是要从弘历身上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然后让弘历从这个世上消失,连一丝灰烬都存不下。
这一刻,弘时心中充满了恨意,不过比之以前确实长进了许多,哪怕已经充满了怨恨,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连眼神也没有变过,见弘历不说话,他笑道: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你不想我回京
弘历目光一闪,笑道:二哥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回来我高兴都不及,刚才只是有些感慨,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大半年时间,辛苦二哥了,不过二哥这番辛苦也没有白费,如今河南,可是全省推行新政,皇阿玛对二哥夸奖不已。
连你也取笑二哥。这般说着,弘时道:怎么不见老五
弘历垂目道:前些日子浙江出了乱子,老五奉皇阿玛之命去了浙江,至少要等一两个月后才会回来。
原来如此。在弘时点头的时候,小五笑着走过来道:奴才给二阿哥请安,二阿哥吉祥。
五公公免礼。弘时目光在小五捧在手中的明黄色卷轴上扫过,略有些惊讶的道:皇阿玛可是有旨意给我
小五含笑点头道:正是,请二阿哥跪下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