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甚是惊讶地看着他,你犯了何罪要向朕请罪。
弘时低着头道:儿臣未经皇阿玛应允,擅自请太医为皇额娘看病,之后又命人去御药房抓药,违背了皇阿玛的圣意。
胤禛剑眉微蹙,道:太医皇后病了吗
是,皇额娘已经病了好些天了,因为禁足令所以不能延请太医诊治。儿臣实不忍见皇额娘被病痛缠身却不得医治,所以才斗胆违抗皇阿玛的禁令,儿臣自知过错,愿受皇阿玛任何惩罚。
胤禛盯着他,道: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这次的事朕就当没发生过,你退下吧。
听得这话,弘时不仅没有起来,反而还伏下身,以头触地道:在儿臣退下之前,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求皇阿玛答应。
胤禛眉头比之刚才更加蹙紧了几分,搁下手中的朱笔道:还有什么事
虽然太医已经为皇额娘开了药,但只有五帖,未必能治好皇额娘的病,所以儿臣恳求皇阿玛,准许太医五日之后再为皇额娘诊治。等了一会儿不见胤禛说话,弘时抬起头,神色悲凉地道:皇阿玛,皇额娘始终是您的结发妻子,陪您一路走到今日,就算之前的事是真的,她也罪不致死,更何况之前那件事,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定论。
胤禛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松口道:好吧,朕答应你。
弘时心中大喜,连忙向胤禛磕头,儿臣多谢皇阿玛
胤禛抬手道:行了,你刚刚回京,一路奔波,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坤宁宫的事,朕既是答应了,就会让太医继续为皇后诊治,直至她病愈为止。
弘时答应,胤禛要么不说,一旦说了,就必然会做到,所以他可以放心的离开紫禁城,去找英格,找寻可以将那拉氏放出来的办法。
而在承乾宫,气氛却是异常的凝重,瓜尔佳氏一直在剥着果碟中的花生,却一颗也没见吃,待得将所有花生的红衣都剥尽后,她拂去沾在衣上的红衣,道:看来二阿哥与皇后,真的是冰释前嫌,什么隔阂都没有了,要不然二阿哥不会一回京就急着替皇后脱罪。
凌着一盏盏被点亮的灯,道:不错,虽然这一次因为弘历的缘故,他没有成功,但我肯定,他必然还会寻别的机会,断然不会就此放弃。
瓜尔佳氏道:这一次他输在心太急,但下一次绝对不会再犯,我有预感,坤宁宫很快就困不住那拉氏了。
河南之行,给了二阿哥太多的筹码,与之相反的是弘历,这一次虽然阻止了他,却被皇上瞧出端倪,哪怕是这次没有责怪弘历,终归也是略有不喜,所以下次,弘历是万万不能再阻止了。
瓜尔佳氏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凌若,后者道:姐姐是想我阻止
瓜尔佳氏微一点头道:这确实是一个办法,以皇上对你的信任与宠爱,只要你开口就一定会听,但终归不是长久之计,阻止了一次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想要永绝后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除去二阿哥。